定西王妃笑的溫和又溫婉,一雙細嫩的手將托盤裡麵的一個盒子打開遞給了白果,說道:「這是殿下讓本宮送過來的,還請康樂郡主不要嫌棄。」
白果看向盒子,是一根人參。
白果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順手接過說道:「王妃客氣了,定西王賜下來的自然是好東西。」
白果沒有說賠罪,也沒有不識趣的問為什麼要送,現在謠言已經進了她的耳朵裡麵,她也是沒能想到事情能這般的湊巧。
定西王妃見到白果的舉動才笑的更真切了一些,「那本宮回去定然轉達殿下。」
白果笑著頷首。
生病之後來了一根人參,這種好事白果不會拒絕,更何況現在她拒絕也是在打定西王妃的臉。
倆人並沒有什麼能說的,略坐了一會兒定西王妃就起身告辭了。
這一次白果特意將人送到了門口,直到人走了白果才進門。
她怕她不出去送的話會再傳出來:定西王妃將康樂郡主氣死了。
而此時宮中,和德妃用完了午膳的軒賢安撫了哭得眼睛紅腫的德妃,這才走出後宮,同時問身後的蘇青:「你今日怎麼出去這般長時間?」
蘇青腰都又低了一些,才說:「康樂郡主心善,見奴才走出來一身的汗就讓奴才歇了歇……」
哪裡是歇息,是直接讓他到了客房中午睡,他提心吊膽的在屋子裡麵呆了一個多時辰才被放出來。
這也是蘇青第n次見識到這位康樂郡主的大膽。
軒賢一聽這話就笑了,卻是道:「看來康樂郡主對定西王怨氣也夠多的。」
蘇青擦了擦頭上的汗,讓定西王被迫跪了倆個時辰這件事也就是康樂郡主做的出來。
誰在聽到他說定西王還在跪著的時候不趕緊放他回去,卻是慢悠悠的喝著茶說蘇公公這一路這般辛苦,白家不能招待不周?!
這哪是怨氣,這已經是恨上了吧?
畢竟這倆位的淵源真的挺深的。
白果和定西王的事情在京都中的熱度還沒有下去的時候,賀妹帶著白明正、白明鴻和白明紹到了京都。
倪代柔、白明鬆、白明輝、白果、白明芷和白明磊幾人在門口等著賀妹,直到看到馬車從遠處過來,又在門口停下,看著賀妹從裡麵出來一家人就上前挨個行禮詢問。
白明正跟著白明鴻和白明紹是在後麵的馬車中,遠遠的看到白果就急的想要下去,在馬車剛剛停穩之後更是迫不及待從車廂中跳了下來,直接就喊道:「堂姐!」
白果也看到了這個猴急的白明正,笑的將跑過來的白明正扶住,「你也不怕摔倒。」
白明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格外的亮,「堂姐好漂亮!」
一身紅色的衣裙,本該大俗的張揚。
可穿在白果的身上卻是意外的讓紅色的霸氣全開,有一種囂張狂妄的氣場。
而這種氣場又被那眼尾狹長微微上挑弧度中更多的張狂壓製,任誰的第一眼,看到的總是這名女子的肆意張揚率性、灑脫明媚又淡然。
再不見這紅色的丁點俗氣。
倪代柔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能將紅色壓製到這般的模樣。
彆人是衣服襯人,可這身紅色卻是被白果完全拿捏,一目過去,先看人,後看衣。
因為人張揚的氣場,將一身同樣這般的紅色壓下了。
她的張揚,到讓人瞧一眼便覺得膽顫的地步。
她的張揚,像是天地之間給予的,再難找尋的。
就更不是一襲紅色就敢比擬的。
白明正這話迅速收到了白明芷的讚同,說道:「堂弟
果然有眼光!」
她從未見過誰能將這般張揚的紅色穿的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反倒是她三姐身上的氣場將張揚完全的釋放。
讓人為之動容,想看,又不敢看第二眼。
賀妹也多看了白果幾眼,沒有想到不過是幾個月沒有見,白果身上的氣場就這般的強了。
像是……原本的收略起來的氣質在不會隱瞞了。
有一種讓人心驚的狂在裡麵。
讓人心緒都跟著起伏,澎湃又激蕩。
「二嬸,明鴻堂哥、明紹堂哥。」白果向著其他倆人行了禮。
白明鴻從這般強盛的氣場中回神,對著白果回了一禮,「堂妹。」
他知道白果已經是郡主了,可看到白果等在外麵的時候他就知道不能叫郡主,不然容易生分,也容易讓京都中的人多想。
白明紹跟著行了一禮,跟著叫了一聲:「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