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將她們一房的人全看了一遍是為什麼?
白明鴻在看到白明芷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還有點激動,隨後就發現是他多想了。
一旁落後一步的白明紹也是歎了一口氣。
「大哥……」之前的想法是對的。
白明鴻隻能扯著嘴角和白明芷笑了一下,收回了眼神。
在看向龐陽那雙眼中的認真、維護時,白明鴻又忍不住的吐出一口氣,向著旁邊的白明紹點了點頭。
倆人誰都沒有在說話。
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龐陽是白家需要的、是白果需要的。
現在說出來……並不是好時機。
龐陽上了馬,馬車啟程。
郡主車駕後麵跟隨的人隻會更多,且都是宮裡麵的侍衛。
白果坐在車廂中揉了好一會兒的太陽穴才睜開眼睛,眼眶發紅,眼中是未消退的傷懷。
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依舊沒有辦法讓家裡人安心。
「我休息一會兒。」白果躺在了軟塌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從京都所在的錦寧州到金林州走的是西北的方向,一路都是陸路,需要二十多天的時間。
龐陽算好了所有的落腳點,白果等人在日落之前都是能住進客棧中的,並沒有在外麵荒郊野嶺待過。
白果過了初時的倆日後接下來也恢複了往常的漠然,趕路的時候就在車廂中窩著看書,有時候玉蘭會挑起車廂中的簾子往外麵看,偶爾會感歎外麵的景色,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靜默的。
每當這個時候戈音就要看玉蘭一眼,隨後又看白果一眼,但是她並不會多說什麼。
天色再次暗下來的時候白果等人也落腳在了一處鎮子上,戈音將白果扶下來,進了客棧中。
都是提前打點好了的,小二一見白果就立馬機靈的領著白果上了二樓,飯菜也是一盞茶的時間就上齊了。
戈音伺候白果用了膳,小二送上來熱水,戈音就再次伺候白果沐浴。
一套的動作下來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差彆,就像是一如之前伺候白果格外安靜一樣。
洗漱之後戈音給白果披了衣服,繼續擦頭發,直到這個時候才向著屋子裡麵看了一眼,低聲說:「玉蘭不見了。」
往常都是玉蘭鋪床的,今日床是鋪好了,但是人也是不見了。
白果皺了眉,輕聲叫了一聲:「暗介。」
門外麵暗介迅速回道:「屬下在。」
「去找找玉蘭。」白果看向外麵的天色,「莫要走丟了。」
外麵暗介應了一聲。
戈音垂著頭給白果擦頭發,沒有在做聲。
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暗介就又回來了,在門外很低的回道:「回主子,玉蘭去了赤忠將軍的房間中。」
戈音擦頭發的手放輕了,但是沒有停。
白果皺起眉,過了一會兒又鬆開,像是笑了一下才說:「是我疏忽。」
暗介心中默然了一瞬。
疏忽什麼?
沒有管理好下人,還是……
也是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來很大的聲響,白果還沒有問,外麵暗介就如實說道:「玉蘭和赤忠將軍打起來了。」
給白果擦頭發的戈音手下一頓,卻沒有聽到白果說話,就又繼續給白果將頭發擦乾。
屋子外麵的暗介也沒有聽到屋子裡麵的說話聲,便也沒有在繼續彙報。
而這個時候龐陽已經將玉蘭直接擒住,又迅速放開退開了倆步,眼神一如既往的沒有變過。
玉蘭喘了倆口氣才衝著龐陽抱拳,「是奴
婢鬥膽了。」
龐陽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做聲。
玉蘭便沒有在留下,見暗介站在門口心中略慌了一瞬,快走了倆步進了白果的房間中。
「郡主。」玉蘭進來就迅速跪下了,「奴婢並不是有意冒犯赤忠將軍,隻是那日見赤忠將軍身手極好,這才有了比試的念頭。」
白果好笑的看了玉蘭一眼,「你既然都比試完了,我還能說些什麼,起來吧。」
若是彆人聽到這句話定然是要在請罪一番的,但是玉蘭並沒有多想,直接起了身。
戈音用很複雜的眼神看了玉蘭一眼。
她想了很多,但就是沒有想到是因為這……
是她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玉蘭並不解戈音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上前給白果倒了茶水。
白果喝了半盞,將茶盞遞還給了旁邊的玉蘭,問:「你撐了幾招?」
玉蘭臉上閃過慚愧,說:「三招。」
白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