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在這樣的視線下笑了笑,“老先生已經不是孩童了,不要這麼幼稚。”
戈音聽到這句話忽的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白果,但白果的神色無一絲的異樣。
戈音看向了白果頭上的飛鳳簪子,又在這隻簪子的存在下平穩下來。
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親眼見過,有些事情是可以從一個人身上猜測出來的,能猜測出來很多事情。
暗介去的很快回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上了。
白果用完了晚飯給各個地方的官員傳了幾封信詢問情況,又給家中寫了報平安的書信,白明夏吃完了東西也跟白果要來了紙筆給白明淑寫。
一張小臉上都是認真,落下的每一個字也認真的異常,寫著寫著白明夏抬起頭看白果,“堂姐,我以後會嫁給誰?”
白果正將家中的心封上,聽到白明夏的話就看著她問:“你想要嫁給誰?”
白明夏眼睛一亮指著跟著回來的玉蘭說:“我想要嫁給玉姐姐。”
暗介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白明夏的哆嗦也是這個時候打的。
白果看著玉蘭不由得笑,問白明夏:“你是因為玉蘭帶你玩嗎?”
白明夏壓下寒戰很堅決的搖頭說:“不是,我是想要跟著玉姐姐上戰場,我想要做和嬸嬸一樣的女將軍。”
這一刻白果錯愕的猶如當年白玉堂聽到她說要去經商一般。
也是這一刻,白果才真正明白當年的自己要做的事情在父親眼中原來是如此的危險。
一但失敗,那一年的她將萬劫不複。
聽不到白果的回應白明夏的聲音都小了,她問白果:“堂姐不同意嗎?”
怯生生的。
玉蘭急忙和白果解釋,“郡主奴婢沒有故意蠱惑小姐,奴婢就是想著給小姐當做個解悶的故事講的……奴婢……”
白果聽不到玉蘭說什麼,她隻是看著此時不自信的白明夏像是在看當年的自己。
她們所害怕的從來不是失敗。
在開始之前她們都有想過結局,隻是那時候可能年少並不會想到原來危險會距離自己那麼近而已。
“堂姐……”白明夏聲音很小的說:“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但你不要和我阿姐說,我阿姐要擔心的。”
白果看著白明夏那一雙眼睛裡麵隱藏的心思,像是看到了千萬個被自己引領帶出後宅的女子。
她們有了方向,有了堅持,她們開始試著反抗走上那一條吸引自己的道路……
白果摩挲著自己的指骨,“我很想答應,但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白明夏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果又在白果後麵的話中撇嘴,“堂姐就是不想要我去。”
白果沒有反駁白明夏的話,她聽到自己說:“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用一年的時間來證明你有能力在戰場上存活。”
白果眼眸認真,“白家不是殺出來的家族,失敗、恐懼、逃跑……這些你都可以,因為你是白家第一個敢於上戰場、敢於給白家走出另一條路的人,但同樣的,在這條陌生的道路上沒有人會對你有要求,你要做的便是活著……這是我對你的要求。”
“玉蘭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能因為你想要走這條路就綁住了她,你說了你想要成為我母親那樣的人,我會將你送到我母親身邊由她親自教導。”
戰場上的事情倪代柔比玉蘭知道的太多了,怎麼才能活下去更是知道,隻有她母親教導她才能放心。
白明夏臉都綠了,“我回去還能再出來嗎?”
白果看著白明夏,“所以你想要什麼都不準備的直接進入軍營中?還是想要我給你直接封一個位置讓你隻是在軍中玩鬨?你已經八歲了,不是三歲,你該明白軍營不是如此隨意的地方。”
“還有。”白果歎了一口氣,“家裡麵是可以商量事情的地方,不要拒絕和家裡麵的人說這些,上戰場的決定你都敢做,為什麼就不敢讓家裡麵的人支持呢?你總要讓她們幫你點出不足,給你留好後路的時間……若是你自己想要跑,這成周國十七州我也能給你抓回來。”
白明夏聽著最後一句話又打了個寒戰,正要說什麼就看到白果已經看向了暗介,“如何?”
暗介眼神在這一瞬間從玉蘭身上收回,恭敬對著白果行禮說:“二十二府邸搜出黃金共一千三百箱,白銀三十八個倉庫,奇珍異寶三個倉庫五個書房,珍貴藥材十八個倉庫,這些屬下讓人嚴加看管,但沒有時間清點出來。”
白果聽出來了什麼,視線在緊盯著她的通列身上看了一瞬,問:“其他的呢?”
暗介上前幾步將一副圖紙遞給了白果,這一瞬間通列猛然激動起來,有什麼話就要大喊出聲,但暗介早已經遞給了三十三一個眼神,所以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隻能滿含恨意的盯著白果。
白果接過將圖紙打開,上麵畫著的赫然就是瑞玉州和會平州的地盤,但上麵標注出了三個不一樣的地方。
白果神色轉換,看著距離永安城最近的一個地方是紅色的筆勾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