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敢不收(1 / 2)

對於這件事苗方記憶深刻,隨口就能說上一段更能講出更多,但在見到一處宅子門口站著的婦人時苗方所有的話都消失了那原本就急切的步伐這一次更是幾步就過去了。

“怎麼這麼晚?”婦人溫溫柔柔的給苗方擦掉了額頭上的熱汗,又回頭看到白果後往苗方的身後躲了躲。

苗方極快的接上話將白果的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下官的婆娘不善於言辭,在小時候受過驚嚇也不敢被彆人瞧了。”

苗方的手在剛才便一直握著婦人的,像是安撫一樣,而他也儘可能的想要還將看著婦人的視線給遮掩了,但奈何他的瘦小沒能如願。

暗通視線在自己身後輕輕一掃這一瞬間那些視線都消失了。

苗方感激的看了暗通一眼,暗通心虛又不自在的看了白果的方向一眼,見白果沒有在意才放下了心。

實際上白果在苗方的動作中是有片刻的恍神的。

“白監督快裡麵請,婆娘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呢!”沒有被回話苗方也並不著急,還將白果迎進了宅子裡麵。

暗通在剛剛踏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就覺得怪異,這個宅子看著雖然簡陋但也不應該如此的安靜,但等察覺這宅子裡麵除了他們就沒有人之後暗通忽的就明白了什麼。

白果在遲鈍多年在外麵行走此時也明白了過來,在看向倆人身上的衣著時心中更是了然。

苗方將眾人的神情全部都看在眼裡但依然沒有其他的什麼情緒,隻是將白果帶進了膳廳中。

用飯的時候苗方的手也是緊握著婦人的,期間婦人的一個眼神苗方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這一頓飯也是白果首次覺得未食而撐的一次。

用完了飯苗方又告訴了白果房間的位置,他說:“下官婆娘離不開下官,房間就在前麵白監督過去就能看到,都已經收拾出來了,在外麵還有其他的院子白監督的人都可以住過去。”

白果看了一眼緊緊跟著苗方的婦人點了點頭,又忽然問:“這宅子是租的?”

苗方大大方方的點頭,“家裡麵有些小住不開,白監督也不用擔心,這裡是下官好友家的。”

若真的是好友那就不會如此清淨了。

白果沒有在多詢問什麼,沿著小道走了不過是幾息時間就看到了一個屋子,屋子裡麵收拾的倒是乾淨。

在屋子的後麵還有三間房子,布局十分奇怪。

暗通等人倒是不挑,畢竟曾經跟著白果哪裡沒有住過,但等真的進了屋子才發現裡麵其實並沒有外麵那麼亮麗,采光甚至沒有外麵那顆樹好。

暗通十分好奇白果如此遠的距離從瑞玉州輾轉到了這裡,可身份依舊是白監督的她又要怎麼進韓上國?

還是……

第二天的時候暗通就發現自己多想了。

“那人手中的書信厚厚的一遝,下官也不敢不收,白監督看一看有沒有用,若是沒有用下官去將人攆出去。”

苗方說著將手裡麵的信封遞給了暗通,暗通捏了一下也沒敢取出去而是直接遞給了白果。

白果撇了一眼這份信的厚度,“這是在我身邊安排了人呐。”

聽到白果這樣說暗通更是覺得手中的信封沉得厲害,索性將信封放在了白果身前的桌子上。

苗方從遞出去信封之後就沒有說過第二句話,也不看向桌子上的那封信或是白果,而是委婉的說:“下官的婆娘在尋下官,下官不好久留。”

白果抬眸看向苗方點了點頭,目送行禮告退的苗方離開之後就看到暗通眼神期許的看著那道身影。

“是想要跟著他?”白果這話並沒有什麼試探或是警告的意味,但暗通還是在這一瞬間收斂了心神,同時開口辯解說:“屬下並無此意!”

若是尋常白果在聽到這句話後便不會在理會,畢竟她少有將精力放到和他們這些無聊的對話上,但這一次卻是出乎了暗通的意料。

“嗯。”白果拆開了信封從裡麵取出筆鋒銳利的信紙,看著上麵字字不錯的信回答:“以你的心智跟著他怕是骨頭都剩不下。”

暗通想著那日茶攤上苗方翻遍全身找出來的幾文錢在心中腹語白果高位上坐的久了看誰都以為對方是朝堂上想要向她下手的那群人。

可明麵上暗通還是知道自己跟著的人是誰的,“屬下絕無這樣的心思,屬下隻忠心主子!”

這樣的話並沒有迎來回應,白果將手中的信紙一張一張的往下看,看上麵康樂郡主的藥鋪做下的種種違背她初心、不如意的事情,看上麵在前幾年康樂郡主走過的地方附近的村落中都有壯年百姓消失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