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徐心中一緊將自己的所思所感儘數倒出,“來之前我以為自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總能得願以償的回去,可在見到康樂郡主之後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準備的在充足也無用,我能拿的出手的是康樂郡主習以為常的,這時候我如何還能用這些來勸導康樂郡主和我做這個交易。”
武徐心中酸澀,“康樂郡主看上的卻是武徐不能也不敢給出的,家國家國,可若無國守護家又能安寧幾時?國由萬千家構成,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將萬千人拖入苦海的事情。”
“我不能讓我妻子家人背負萬世罵名,不能讓她們奈何橋上都被人指點不能直起腰杆……”
天底下相同的事情不知有多少在發生著準備發生著,可萬千個不同的選擇不同的結局在這個世上留下。
白果那帶笑的麵容此時再無笑意,那雙眼眸中的假象收斂了眾多。
刻骨銘心不適用,但發生了的事情想要忘懷總是難得,說不得一個契機一個相同的事態就引她回到了往年。
可回憶清醒後白果又是覺得好笑,不知道好在哪裡,也不知道笑在哪裡。
隻是覺得應該如此。
“今日叨擾郡主了,在下告退。”不知道是不是想清楚了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出了這些心中清明了起來,來的時候隻以為運籌帷幄,離開的時候空無一物卻也並沒有任何的失落。
習武之人都是有相似的一種氣場的,隻不過分為強弱而已。
白果目送了武徐離開,那雙眼眸又在無人的道路上看了許久。
猶如是在期待著什麼。
“主子,那些送信的人是讓他帶回去嗎?”
能讓這個人平安的離開已經說明白果並沒有交惡韓上國的心思。
白果垂目像是思索,“不,留著。”
暗衛就要行禮離開,又聽白果說:“韓上國一麵環獻國的山一麵近海,雖說物質不差但許多藥材都是稀缺的,若是商隊中的人能運輸進去是一筆掙錢的買賣,你聯係於蝶讓她安排一下。”
有著易大東家的康樂郡主對其他國的三瓜倆棗有了興趣,這怕是不知要吸引多少人的眼眸。
就是暗衛都覺得這個借口並不能解釋康樂郡主為什麼要在會平州和瑞玉州還沒有平息之時前往這邊境。
“是。”暗衛不在說什麼退下,轉身之時餘光猛然察覺了什麼警惕的看去同時厲聲喊道:“保護主子!”
話音出口之前數人將白果保護在中央,無數的箭雨瘋了一般攻擊而來引得數人臉色凝重眼神犀利手中的刀劍更是揮之攔截數根。
一瞬死侍傾巢出動在密集的箭雨中向著被攻擊而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白果一瞬揪起心神,話脫口而出:“無需留活口!”
留活口下手輕己身難保。
不留活口則手段儘顯。
暗通護著白果將門窗禁閉,也將外麵的場景隔絕。
“是路上的那批人。”
他們來的路上早已經遇到過了這樣的景象,他們也抓住了很多,但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幕後之人就像是海底的礁石一般讓人瞧不真切。
更彆說他們對瑞玉州和這會平州本就是不了解。
白果高挑起的眼尾儘顯氣場,“不用查了,是誰已經顯露了。”
暗通愣了一下看著白果滿是疑問。
“傳令瑞玉州會平州!通列販賣私鹽違背國法證據確鑿將於三日後問斬!其子嗣關押,七族鹽礦勞作三年悔過!反抗者罪同通列無需上報。”
“傳信京都,康樂郡主被通列及其名下官員聯合逼迫至會平州邊境尋求邊境將軍保護不成反被通列手中數萬兵馬刺殺重傷,現請求增兵!”
暗通眼眸放大!
討要兵權!
直到這一刻暗通才是明白了白果的想法。
可同時暗通覺得白果所想完全不可能!
早在出發之時皇上就已經給了五萬的重甲兵,這不知道引得朝堂上多少反對的聲音,又僵持了多久。
重甲兵不同於其他兵,五萬更不是小數目。
這個時候在要兵馬又是在如此遠離京都的地方誰能安心的將如此重要如此多的兵權交出去?!
皇上不是傻子,更何況這年的皇上明顯不同於之前,那這……
暗通忽的想,白果不會沒有察覺到這份變化,可察覺到這份變化之後依舊要討要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