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說:“你在這個時候隻需要讓百姓活下去,這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商隊招人亦或者是易大東家想要做什麼其他事情……”
白果忽地笑出了聲音說:“就如同你說我慈悲一般的虛無縹緲。”
盍星闌定定地看著白果,“今日我問了兩件事,一易大東家既然隻能往前走為什麼不能是在這個絕佳的好時機中往前走,二白監督救我是因為可惜我一身能耐無處施展還是因為……需要借用我的本領來助你,現在你一件事情都沒有回答我。”
白果又笑了笑,“那我應該如何回答你?同意你商隊招人的建議嗎?那這又是哪一個答案,是用你,還是利用了你?”
盍星闌提出來的這件事和他所問是聯係不到一起的。
“若你同意了商隊招人,說明你是在用我。”
白果在盍星闌無厘頭的話中不知該做如何表情,臉上的笑與無奈很是清楚。
“最大的價值。”
五個字,讓這句話的意思全然一變。
“我能管理你在成周國之外所有的商隊成員,我的能力是你商隊中的人都還沒有成長到的地步。”
“我在獄中也是可以聽到外麵的事情的,我知道你的影響力已經滲透在了京都中的各個地方,我知道倪家壓下了很多你的勢力,我也知道你很少動用各個地方的人,因為你足夠的謹慎,也足夠注意分寸,你不讓自己的勢力將太子的比下去,可你沒有想到太子會換人。”
因為太子換了,原本她算出來的一切都被推翻。
她不能再像是之前算好的那樣走遍所有國家做一切囂張張揚隨心之事,她不能在像是之前想好的那樣將易大東家的名聲推到和白監督相同的高度上麵。
甚至新太子壓不住她讓她提早暴露在了眾人眼前,她沒想到也沒有算到的事情將她的計劃打亂,所以計劃著走遍幾國在此時竟然就真的隻是走遍。
麵對著這個天時地利人和之時再是明白此時的好時機也隻能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也隻能讓他隨意處理。
白果看盍星闌看的很認真,“所以你想要說什麼?”
盍星闌回視白果,“我想要確認白監督是否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也想要告訴白監督,這件事不會被太子注意到而將三家架在烽火上烤。”
白果很輕的笑了笑,“你如此肯定?”
盍星闌點頭,“我在獄中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情,太子鼓勵女子科考,可在這件事剛開始之前太子還沒有如此明顯的。”
白果皺眉看盍星闌。
“轉折就是你被冤枉之後,我出獄後有幸被太子送了一程,我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愧疚,他對你的愧疚,雖然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往後的數十年都會是平安的。
一個男人的愧疚不算什麼,和一個新皇的愧疚好比皇後之位。”
白果聽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往後數年不論是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的關係的,我都是平安的是否?”
盍星闌看著白果反問,“白監督覺得呢?”
這是一個很幼稚的話題。
這世上沒有絕對,但能在利用的時候將他掌握在手中保證自己安慰還是可以的。
白果手撐著額頭。
盍星闌繼續說:“愧疚這件事是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少的,太子現在可能可以容忍你收留幾萬人,可往後隻可能容忍你手中僅有的一些權勢了。”
明裡暗裡,話裡話外,無不是讓白果做出他最初說過的決策。
房間中空曠,盍星闌就靜靜地等著白果的回話,但白果卻一直沒有開口。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對於這些話語懶得回答,隻是在房間中安靜下來之後就讓盍星闌之前的那些話顯得格外的彆有用心。
白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又笑了笑,“你今天過來隻有一件事,就是勸我……或是說勸易大東家將這些勢力建立起來。”
幾萬人的商隊在其他國家中徘徊,不知道是成周國中的官員更驚恐一些還是這些國家中的皇室更重視一些。
“這件事需要耗費的心力太多了,若是我做這件事情我商隊中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幫我,但也如你所說,我現在被京都中,被我母親,被成周國中萬千百姓看著,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會引得相反的結果。”
“也如你所說,這件事我若是用了你就表明我從始至終算計的都是今天,都是今天你來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自立為王。”
商隊已經在成周國中已經有了幾萬的隊員,並且易大東家早已經獲得了名利甚至是富可敵國的財富,可到了今日易大東家還想要往上走,這件事應該恐慌的不就是成周國中的眾多官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