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在我身邊確認我的身份還不若增加暗創的可信度,讓他那邊更為順利的將這個疑神疑鬼的存在揪出來。”
白果的話李成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但李成問了另一個問題,“白監督不讓我們跟在身邊是準備去哪裡?”
進虹梁國都沒有謹慎到讓他們都離開,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要支走他們。
“你們若是能將博圖糾纏住,那簡秀那邊我就可以見一見了。”
白果算著時日,“身處異地之中總是會害怕的。”
李成還是不敢就如此輕易的讓白果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說白果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怕是成周國上下都要動蕩。
李成做不下決定。
“若是白監督不帶我們兄弟中的任何一人,那白監督就帶上沈福。”
一旁本來和沈福探討的屠吉突然開口道:“這樣我們放心,也不會影響什麼。”
沈福在這話中沒有開口。
剛才屠吉用自己的行動表現了自己對於這座城的布局了解,況且這個人和定西王那邊也有聯係,善於打鬥同樣有智慧,這樣的人替代他的位置不無不可。
況且現在這已經算得上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跟著白監督,我臉生。”沈福看著白果主動開口。
之前李成等人開口讓白果留他們其中一人時白果都拒絕的十分乾脆,這時候沈福開口李成能明顯感覺到白果拒絕的意思在觸及沈福腰間的大刀時忽然轉了口風,“可以。”
事情定下白果轉向了屋內又看起了書籍。
屠吉看向李成難看的臉色有些好笑,“白監督不帶我們,我們還能逼著白監督不成。”
這話是實情,這也就是李成沒有反駁屠吉提議的原因。
屠吉看著旁邊轉身向著外麵出去的沈福,“他或許武力不比我們,但對白監督的忠心絕對夠,若是真的出了事,他絕對會同我們一般擋在白監督麵前。”
“武力不夠,玄甲軍會補。”
伊間道出了屠吉的打算。
玄甲軍他們並不熟悉,但沈福這個人他們是了解過的。
“白監督想要進虹梁國已經很久了,一拖再拖到最後隻會讓白監督決心舍棄更多。”
白監督是那個可以在京都外卻決定了自己在京都中地位的存在,是那個小小年紀就可以登上彆人半生都還在仰望的位置,是可以與半數朝堂都化為自己後盾的存在。
這樣的人若真的會聽勸,那在而今都無人超越的易大東家便不存在。
李成緩了臉色,“同玄甲軍的弟兄通個氣,之前不讓他們靠近白監督是我們職責所在,但往後護在白監督身邊同樣是弟兄們的職責,萬不可大意將白監督置於危險之中,也萬不可置氣。”
李成說了一半突然一皺眉,“我自己去說。”
他身上還有一個禦賜的將軍名號,玄甲軍在不服氣他麵上也不敢真的惹出什麼事情來。
白果在屋中磨了墨,左手持筆細細描繪出那日博圖給她傳來的兩封信。
後在旁邊再次寫下,人之初,性本善。
字字不同,可所有字放在一處總是能尋到相似的。
一人一手執一筆,有通天資質也變不了根本。
記憶中那欲哭無淚的聲音說著什麼,字字句句,後麵聲聲清晰猶在耳畔,“我想要跳舞,跳各種各樣的舞,讓更多的人看到我。”
不可否認,她的舞是有力量的,更有生命,明媚的讓死寂的暗介也不禁沉溺其中的鮮活。
那個求生的小女孩最後站了起來,她出生之地為苦難,她過活為苦難,她見證父母離世為苦難,她自己都是苦難,可踏出去的每一步又都是對世間的向往,對自己未來的渴望。
她見過最美的東西是那些達官貴人來時才會有的舞,那些人豔麗到讓灰敗的她們不敢於細看。
但那抹亮色卻牢牢的印在她的身上。
她想要跳舞,她想要跳讓眾人敢於直麵生活的舞,她想要跳眾人敢於抬頭直視的舞。
白果目光在字跡上緩慢的掃過。
可有一段時間她消沉了很多,甚至沒有多餘的心思用來鑽研舞藝同樣不在跳舞。
同樣那一段時間,她最終離開了。
她放棄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三山五嶽,放棄了她想要見證的所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