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姨娘杏眼一翻:“真的?你昨日是坐著武興伯府的馬車回來的,莫不是武興伯府的哪位夫人看中了你所以特意對你示好?可我怎麼不記得武興伯府哪位公子正是說親的年紀?”
連姨娘翻著眼珠子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是哪位公子,隻記得武興伯府子嗣興旺,幾房人住在一個大宅子裡據說後宅很是雞飛狗跳,時不時弄出點事兒傳到外麵去。
再瞅瞅身邊小姑子一副畏縮木訥的樣子,她不由扯了扯嘴角道:“可彆怪我沒提醒你,那武興伯府後宅不是個安靜的,更不是你這種木頭性子能待得住的地方,彆嫁過去後被人給欺負死。”
江薇:“沒有的事,連姐姐快彆說了,昨日是武興伯府的齊姑娘不小心拐了腳,嫂子要攀武興伯府四少夫人的人情,所以特地指派我送齊姑娘先行離開,我不敢不聽嫂子的話就跟齊姑娘一起回來了。”
連姨娘不由睜大眼睛:“還有這種事?那武興伯夫的姑娘拐了腳關你什麼事,她靳南雪想要巴結人怎麼不自己去巴結偏指派你?”
她昨日一心關注榮禧堂裡過繼的事根本沒工夫理會提前回來的江薇,眼下既得了空閒自然要好好問個清楚,她最想知道的便是昨日靳南雪去忠遠伯府都見了什麼人,遇到了哪些事。
於是拽住江薇的袖子道:“走,去我院子裡,把昨日你們在外頭的事原原本本說給我聽。”
宸王府書房內,一名長隨恭敬地站在宸王麵前回道:“回稟王爺,果然被您猜到了,永成侯府派來一名丫鬟上門要送回錦盒,說是奉她家夫人之命來還靳側妃東西的,奴才按您的吩咐跟她說靳側妃陪著您出去了並不在府裡,回絕了。
可那丫鬟看起來是個機靈穩重的不太好糊弄,奴才廢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勸她離開,就怕明日她若是再來的話,奴才該怎麼回絕?”
宸王嘴角起了一抹淺笑,不緊不慢地道:“你做得很好,不過我那位三堂妹也是個聰明人,明日多半不會再叫人過來了,即便再有人來,跟今日一樣想個辦法應付了就是。”
長隨恭敬應聲轉身出去了。
宸王好心情地擺弄著案桌上今日新得的一方上等端硯,昨日三堂妹離開珍寶閣後,他特意吩咐手下把三堂妹欣賞過的首飾統統買下來,又打著靳側妃的名義派人送去永成侯府,他的目的很純粹,就是想討美人歡心而已。
其實已經料到她不會輕易收下,所以早吩咐過門房如何應付,堂堂王爺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收回來?何況還是送給三堂妹的首飾。
心裡猜測著三堂妹看到那些首飾時的反應,宸王不覺嘴角上揚更加覺得有趣。
聽說三堂妹在侯府過得並不自在,如此極品的佳人竟被丈夫永成侯冷落在一旁,真是暴殄天物。
忽然想起過幾日他的王府即將舉辦的滿月宴。
兩個月前他的繼王妃給他生下一個嫡子,這次繼王妃生得很是艱難險些性命不保,孩子生下來後身體也有些孱弱,宮裡的太後特意傳出旨意等孩子雙滿月後再辦滿月宴不遲,所以嫡子的滿月宴便設在兩個月之後。
眼看日子將近,他早早吩咐下去準備大擺筵席為這個來之不易的嫡子慶賀,到時不如以王府的名義給永成侯府下個帖子,邀請他們夫妻上門做客,說起來他們兩家算是連襟,理應多走動走動才是。
對了,叫靳側妃以她的名義給三堂妹再單獨下個帖子,這樣永成侯會更加清楚能攀上他們王府是靠著誰的關係,就當是給三堂妹撐一回臉麵。
這些日子忙於政務,似乎有日子沒去靳側妃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