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宸王府擺宴的日子,靳南雪打扮一新帶著沉香和商陸兩個丫頭坐進馬車。
江祺本想跟靳南雪一起坐馬車去,但靳南雪現在對他是一萬個不待見,扯了個借口讓他騎馬去,騎馬更能彰顯出男人的威風。
江祺覺得此話有理,聽話地吩咐隨從去牽馬。
一行人到了宸王府,把禮單交給管事便跟著迎客的仆婦一路往裡走,靳南雪一麵走一麵用餘光打量周圍。
不愧是王府,所到之處皆修飾得雕梁畫棟,就連遊廊外花圃裡的綠植也是擺放得姹紫嫣紅,顯然是剛從花房裡拿出來供客人欣賞的。
到了王妃待客的院子,靳南雪在門口略等了一會兒,就有一個打扮如普通富戶人家太太的管事媳婦出來,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說道:
“有勞夫人久等了,今日來拜訪我們王妃的客人實在太多,裡麵這會兒鬨哄哄的,我們王妃說了,不如先請夫人去靳側妃院子裡坐坐,你們姐妹也有日子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夫人既來了王府千萬不必拘禮,等到宴席時大家自然能夠見到。”
靳南雪就當聽不出話裡的意思,臉上也是一副淺淡笑意點頭道:“既然王妃太忙,什麼時候見都是一樣的,那我就先去靳側妃那裡坐一坐。”
那媳婦隨手召來一個小丫頭為她帶路,靳南雪轉身離去,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絲諷刺。
當然這諷刺並不是針對宸王妃,剛才她在門口等著的時候,瞧見有幾位顯然也是來拜訪王妃的夫人,有一位甚至一看就是祖母級彆的長輩,照樣進不了王妃的院子,可見王妃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故意不見。
她隻是替連氏惋惜,費儘心機送來那麼貴重的賀禮,豈不知就憑永成侯府的名頭,連走到人家麵前當麵賀喜的資格都沒有。
想來也是,堂堂宸王府設宴,滿京城數得上號的人家誰不是上趕著來巴結一二,若是每家的女眷都要跟王妃見麵說上幾句話,王妃這一天就不用乾彆的事了。
宸王如今二十出頭,年輕氣盛卻身居高位,人又長得玉樹臨風,聽說後院除了王妃和兩位側妃,還有庶妃、姨娘、通房一大堆,到如今卻隻得一個嫡子、一個庶子還有兩個庶女。
嫡子就是今日辦滿月宴的小嬰兒,而先頭那位王妃據說是難產過世的,一屍兩命。
隱約記得,似乎兩年前靳南玥也曾懷過身孕,可惜後來卻沒有了下文,那時候她在侯府自顧不暇哪裡有心思叫人去打聽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被陰謀了還是自身的原因導致孩子沒了。
而且剛才那管事媳婦能說出那些話,可見正如坊間傳言,王府的後院也不平靜,看來靳南玥在王府的日子過得並不如表麵上那麼稱心如意。
王府另一座院子裡,靳南玥正在招待自己娘家的客人,這次來王府赴宴的是她大哥、大嫂帶著兩個庶妹一起來的,大哥靳雲笙在外院王爺那邊坐著,大嫂薑氏和兩個庶妹來了她這裡。
派出去打探的丫頭剪秋從外麵回來跟她彙報:“主子,永成侯夫人到了,王妃沒有見她,遣人帶著她來咱們這兒了。”
靳南玥還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庶妹靳嬈不屑地張口道:“她怎麼也來了?這種場合那永成侯老夫人竟然叫她出來見人?也不怕給侯府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