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簷下對著冷冽的空氣深吸幾口,頓時感覺好受多了。
剪秋見狀跟著出來:“夫人這是要去哪裡?”
靳南雪看也不看她:“屋子裡太悶,還是站在這裡舒服。”
剪秋忙陪著笑臉道:“外麵太冷奴婢怕您著涼,到時候側妃會怪罪奴婢的,夫人行行好彆難為奴婢,裡麵暖和咱們進去坐著多好。”
靳南雪直直看過去:“我說裡麵太悶了,還是外麵舒服一些,再說我身上這點濕氣根本不算什麼。”
兩人站在廊下欣賞院子裡的風景,剪秋暗暗著急,王爺眼看快要來了,她們不進去屋子裡的香起不了作用這可怎麼辦?
不管了,先把沉香支走,等王爺來了成不成就看王爺的造化了。
剪秋:“既然這樣,那奴婢給夫人去端一壺熱茶過來,夫人喝了身上也暖和,沉香姑娘能不能幫我一起過去拿點心,正好我也不知道你們夫人喜歡什麼樣的點心,你幫我看看?”
沉香笑著道:“我們夫人不挑,隨便什麼點心都行,對了,茶水夫人喜歡喝鐵觀音。”
剪秋不由牙癢癢,臉上擠出笑容道:“小丫頭們太不懂規矩,仗著側妃好性兒,竟一個個都跑得沒影了,沉香妹妹可憐可憐我幫我燒燒水,很快就好了。”
靳南雪好說話地道:“剪秋姑娘不必為難,剛剛在席上我吃得挺飽,這會兒其實吃不下點心所以不必去忙,我也不渴。”
主仆兩個在剪秋看不見的方向暗暗擠眼。
剪秋急得恨不能把靳南雪拖進去,實在想不到這位怎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說什麼都油鹽不進,寧願穿著濕衣服站在院子裡也不肯進去坐著,大冬天的看什麼鳥風景?
這可怎麼辦?
原本想的是等靳南雪自己脫了外衫上了床,估計很快就會在加了料的熏香下昏睡過去,然後會有仆婦進來把同樣昏睡的沉香拖出去。
等王爺從外麵回來,因為“多喝了兩杯酒”錯把初雪當明月,到時候木已成舟諒三姑奶奶也不敢鬨出什麼,誰讓她自己不小心在彆人家床上睡著了呢?
可惜想得好好的法子對方竟連屋子都不進去,總不能來硬的把人拖進去吧?
剪秋看著一旁緊挨著自己的沉香,心裡默默估算著自己一個人怎麼把這兩人拖進去放倒?
靳南雪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今日這天氣實在陰冷,商陸一直不能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什麼人絆住了,要不是屋子裡那熏香味道太濃,她都忍不住想進去坐坐,說不定坐一會兒濕衣服也就乾得差不多了。
眼下隻能乾等著。
三人大眼瞪小眼正在僵持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從外麵過來,頭戴玉冠,身披玄色狐毛大氅的宸王出現在幾人麵前。
看見廊下站著的幾個女子,宸王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走上前對靳南雪道:“原來是三堂妹在這裡,本王冒昧了還請三堂妹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