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除了埋進樹下的幾壇子,另外收集的都送進小廚房讓丫頭們直接倒進銅壺裡架火燒。
等銅壺裡的積雪完全融化後先拿下來沉澱一會兒,過濾掉雪水泡的茶。
靳南雪端起用雪水泡開的極品鐵觀音喝進嘴裡,砸吧砸吧細細品嘗,感覺跟平時喝的井水並沒有什麼不同,嗯,大約還是有一點點差彆的還沒有品出來而已。
如此幾次後很快沒了興致,想來這以雪烹茶不過是文人騷客誇大其詞的附庸風雅罷了,這古代的水質幾乎沒有汙染,縱然是院子裡普通的井水,那水質也是甘甜清洌的,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叫丫頭們無事便收集一些枝頭殘雪帶回來就當雅趣。
後花園,靳南雪帶著幾個丫頭在落滿白雪的枝頭上收集了滿滿一罐子,覺得手指都凍得有些麻木了,這時才想起出來的時候有些急並沒有帶上手爐。
正打算往回走,隻見遠處薑嬤嬤朝她們這邊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等兩人走近靳南雪才看清楚薑嬤嬤身後竟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
薑嬤嬤帶著一如既往的笑臉走到近前,對靳南雪服了服身道:“老奴給夫人請安。”
“起來吧。”
靳南雪說完準備繼續走,她跟薑嬤嬤關係並不親近所以不打算在這裡跟她聊天。
薑嬤嬤卻並沒有讓開,反而沒察覺到似的轉頭招呼那男子上前見禮。
幾個丫頭見此情景臉色都沉了下來,自覺上前幾步擋住靳南雪身影,沉香問薑嬤嬤道:“薑嬤嬤,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公子怎麼從未見過,嬤嬤怎麼把外男隨便帶進後宅裡來?”
薑嬤嬤瞪了一眼沉香,小蹄子,竟敢當眾指責她的不是,真是欠收拾!
臉上則繼續和善地指著那男子對靳南雪介紹道:“這位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兒連寬公子,是老夫人堂兄弟的兒子,連寬小時候很得老夫人的喜歡,所以算不得外人。
公子今日剛從老家那邊進京來給老夫人請安,可惜老夫人如今不在府裡,少不得公子要在侯府多住些日子。
老奴想著都是自家親戚,既然老夫人不在那就先見一見夫人也無妨,知道夫人此時在逛園子老奴一時心急就帶公子過來了,不想掃了夫人雅興,還望夫人體諒老奴的不是。”
說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靳南雪似有深意。
連寬等薑嬤嬤說完,很是自覺地上前一步衝著靳南雪躬身行禮:“連寬見過侯夫人。”
薑嬤嬤在旁笑道:“哎呦,連公子真是多禮了,都是自家親戚不必如此生疏,算起來公子比咱們侯爺還年長了幾個月,與侯爺是正經的表兄弟,稱呼夫人一聲表弟妹就是,也顯得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