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寬剛才嘴上挨了一拳,這會兒想要替自己辯解,一張嘴才覺得嘴皮子疼得根本張不開,隻能含糊不清地喊著自己是冤枉的,根本不認識這些打架的人,可惜沒人理他,最後他連帶著那些人一塊兒被官差抓走,關進了陰森恐怖的大牢之中。
消息傳到侯府,薑嬤嬤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老夫人不在,侯爺又明顯不待見這個表兄,這可怎麼辦?
出了這種事她連找個人商量都困難,想來想去隻好硬著頭皮去找侯爺。
誰知江祺在外麵喝的醉醺醺回來,聽薑嬤嬤說完後嗤笑一聲:到底是鄉下來的,逛個街都能逛進大牢裡,嬤嬤真是好眼光。
然後不客氣地叫小廝把薑嬤嬤趕了出去。
薑嬤嬤一張老臉又急又臊,人是侯府請來的如今出了事不能不管,侯爺那裡行不通,隻好去找連姨娘拿主意,好歹先支一點銀子找人出去打點打點,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連姨娘聽了杏眼一翻,不緊不慢道:“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這個時候上門本就是為了打秋風來的,竟然還是個不安分的東西,當京城是他們鄉下那地界兒不成?
還敢跟人打架,被關起來也是活該,憑什麼要侯府掏銀子贖他出來?依我說不必管他,省得連累我們侯府。”
薑嬤嬤有苦難言又不能跟連姨娘說實話,磨破嘴皮子求了半天,看在親戚的份上不能不管,老夫人若是在定會心疼這個遠房侄兒的雲雲。
連姨娘被磨得不耐煩了,才一臉不高興地給了支銀子的對牌,不過隻肯拿出幾十兩。
薑嬤嬤拿著這幾十兩銀子去大牢外麵打聽消息,門口的官差一聽她隻帶了幾十兩銀子直接嗤笑出聲:
“永成侯府鐘鳴鼎食之家擁有萬貫家財,永成侯爺在外麵行走也是出了名的一擲千金的人物,怎麼如今如此摳門,幾十兩銀子就想從大牢裡把人贖出去,也不怕丟了你們侯府的臉麵,還是當我們京兆府衙窮的缺你那幾兩銀子?”
說著就要變臉。
薑嬤嬤嚇得忙賠不是:“幾位差爺誤會了,剛才老身沒說清楚,這些銀子不是贖人的,隻是孝敬幾位差爺的,求幾位看在咱們侯府的份上多少看顧一些裡麵的連寬公子,等老身回去跟主子回稟了再來贖人。”
那幾位官差接過銀子臉色緩和下來,彼此擠了擠眼睛:這還差不多。
回到侯府再去找侯爺和連姨娘,兩個人要麼根本不見她,要麼就是一頓嘲諷,連姨娘甚至懷疑薑嬤嬤是不是想從中撈取好處,要不怎麼會對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鄉下窮親戚如此上心?
薑嬤嬤一聽憋屈得差點老淚橫流。
老夫人不在,能做主的又不管,很快七八天過去。
薑嬤嬤實在沒了辦法隻好跟自己當家的商量。到底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子,又是她們主動邀請過來的人,總不能一直關在大牢裡。
薑嬤嬤當家的在一鶴樓做一把手,兩人商量之後從一鶴樓的賬目中支取幾百兩銀子拿出去找門路,想辦法把人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