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對雲玨雲戈這次考試非常有信心,預言他們隻要發揮穩定一定能得個雙秀才回來,這叫靳雲翰更加嫉恨,於是回去纏著文宣伯要他出麵阻止雲玨雲戈參加開春的院試考試。
靳雲翰甚至當著雲玨雲戈的麵得意洋洋道:“小爺我才是文宣伯府嫡出的公子,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也想爬到小爺前麵去?告訴你們,小爺一個不高興,你們彆說參加院試,就是連這族學的大門你們都彆想進來。”
聽兩兄弟說完這些,靳南雪氣得咬牙道:“靳雲翰也就算了,大伯父身為長輩竟然會如此做為,難道他不明白這是在阻斷你們兩個的前程?好歹父親也是他的庶弟,咱們叫了他這麼多年大伯父,竟無一點舔犢之情。”
雲玨:“我們也是萬萬想不到,更不願錯失這次機會,後來我在外麵又找過他一次,可結果還是一樣,大伯父說讓我們再等兩年,兩年以後一定同意讓我們參加。”
雲戈在一旁忍不住道:“憑什麼要我們再等兩年?還不是怕我們兩個考上秀才,那靳雲翰連個童生都中不了,丟了他們長房嫡支的臉麵。”
靳南雪點點頭,兩個弟弟其實很明白其中的道理,長房那些人向來瞧不起他們這些庶出旁支,怎麼會願意看到她們家孩子考個上秀才光耀門楣,現在不找機會壓製,將來兩個弟弟若是跟父親一樣金榜題名中了進士,到時二房人光環加身讓他們正統嫡出置於何地?
當年父親還是伯府庶子時老伯爺還在,有老伯爺看顧是以父親能憑著自己的努力早早考中進士出來做官的,而大伯父占了嫡長子的身份承襲的爵位,於才學方麵從未顯山露水過,這也是伯府如今的老夫人厭惡她們二房最主要的原因。
姐弟三個沉默不語,良久靳南雪問道:“這件事爹娘他們知道嗎?”
兩人搖搖頭:“我們還沒想好怎麼跟爹娘說。”
靳南雪:“那就先不告訴爹娘,這種事諒大伯父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動跟父親提起,你們隻管繼續讀書,這件事長姐來想辦法,一定叫你們如期參加來年的考試。”
雲玨雲戈聽了眼前一亮,繼而麵上又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長姐,這樣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其實我們已經想通了,今年不參加也不要緊,明年我們一定爭取讓大伯父鬆口。”
他們知道長姐一個人在侯府過得很是辛苦,所以並不願意因為他們的事情讓長姐為難,考試年年都有,大不了過兩年再考,就不信大伯父能一直壓著他們。
靳南雪笑了笑道:“你們不必擔心我,今非昔比,如今侯府的人不敢再對我怎樣,我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他們欺負的小可憐,彆說,這誥命的身份有時候真的好用,所以你們隻管安心讀書,剩下的交給我,也叫你們看看長姐的能耐。”
靳南雪臉上淡定的笑容安撫了兩個少年的心,兩人隻覺得心情一下子變得輕鬆許多,姐弟三人開始聊起輕鬆的話題,靳南雪像模像樣地要考究他們的學問,兩人很有信心地把書本遞過去隨她考查。
三姐弟正其樂融融,安氏從外麵進來,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頭手裡端著熱騰騰的菜肴。女兒一回來安氏就忙著親自下廚去做女兒最愛吃的東西,留他們姐弟三個在屋裡說話,此刻一進來見三個兒女有說有笑的,安氏心裡就跟吃了蜜一般既甜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