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昕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她與翁芷蘭是多年的好友,兩人性格本就相似,說話從來直白不會藏著掖著,因此翁芷蘭絲毫不會生氣,反而內心十分認同。
自家那小姑子是個什麼品性她們又不是不清楚,而且以武興伯府的門楣,彆說小姑子隻是個庶出,就是品行端莊的嫡出小姐,人家忠遠伯夫人也未必看得上。
不過有些話彆人說得,她這個做嫂子的卻不能說。
“還有明玉那丫頭,從小跟著她姨娘長大,彆的沒學多少把那惡心人的做派學得是一樣一樣的,聽說我出來是跟你見麵,竟然還舔著臉和我說她想你了,非要跟著我一塊兒出來,我頂著公爹的眼珠子硬是沒答應。”
苗若昕:“對了,過年我婆婆進宮請安,太後娘娘還跟我婆婆說起過這事,瞧著太後娘娘的意思像是想要給我三弟保媒,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三弟日後的親事就連我婆婆都不能自己做主了。至於你們家小姑子,一個庶女,她有多大的臉麵能讓太後娘娘想起她這個人?”
翁芷蘭並不覺得這話冒犯了她們武興伯府,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這話我回去會跟她們說的,不過我公爹跟萬姨娘她們能不能聽進去可就不一定了。
那兩人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會跟我公爹一樣寵著她們,說不定我說了太後娘娘有意為我三弟指婚的話,她們會央著我公公想辦法去求太後娘娘呢。”
說到這裡翁芷蘭跟苗若昕忍不住捂嘴笑起來,靳南雪在一旁聽得也忍俊不禁。
靳南雪雖然對京中各家的情況沒有她們兩個熟悉,可是跟苗若昕混了這麼久已經很清楚忠遠伯府在朝中的地位,趙家父子三代都是在朝中手握實權頗得聖心的人物,如今的忠遠伯世子趙梓桁更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擔任禦前侍衛統領一職,用滿門顯赫來形容忠遠伯府絲毫不為過。
而武興伯府比之她們永成侯府其實差不多,都是處於徒有爵位在人前沒多少光環日益沒落的家族,跟忠遠伯府差了不是一兩個層次,彆說齊明玉隻是個庶女,就是嫡女要想嫁給趙三公子都是高攀了。
翁芷蘭:“上回靳妹妹帶你家小姑子去參加長公主府的簪花宴,我們府上其實也接到帖子了,我公爹原打算叫我帶上明玉去赴宴混個臉熟,可架不住明玉自己竟然對此不屑一顧,人家心心念念的都是趙三公子,哪裡瞧得上侍郎府上的庶子?”
這事靳南雪還真不知道,不由問道:“竟有這事?”
翁芷蘭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忠遠伯府的三公子可真是搶手啊,連太後娘娘都想要給他保媒,不知道最後哪家的小姐有福氣與他終成眷屬。”
苗若昕搖搖頭:“這可就難猜了,不過我三弟如今一心為來年的春闈做準備,所以在親事上暫時不會有什麼決定,總之他的婚事自有我家長輩們操心我是不必管的。”
“也是。”
翁芷蘭深以為然點頭,隨後又羨慕地看著苗若昕道:“還是你有福氣,府裡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你們不知道,還有一件糟心事,那萬姨娘把她娘家的一個表妹弄到我們府上來了。
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個表妹跟萬姨娘簡直一個德行,長得妖裡妖氣不說連名字都起得跟那萬花樓的姑娘名兒似的,叫什麼媚兒,在人前說起話來弱柳扶風一般,矯揉造作得叫人惡心,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苗若昕不以為意道:“一個姨娘的親戚你不必理會,交給萬姨娘自己把人看著就是,隻要不主動來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