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的女人，一身白袍，樣子看起來年紀不小，滿頭白發，臉皮鬆弛，眼珠渾濁。
但毫無疑問，她身上有著仙級的氣息。
這股子氣息，寧天隻在龍無涯、易千寶和李泰山身上感知到過。
這三人，除了李泰山是利用功法突破到仙級。
另外兩人是仙級沒有錯。
可現在，他居然在這個老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仙級氣息！
但魔界此時此地，應該隻有易千寶一人是仙級。
這個老女人，怎麼會是仙級？
“師傅！”
勝月此時看到老女人，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連忙衝了過去。
因為速度太快，還帶起了一陣大風。
寧天看到，大風之下，那老女人的身形居然微微顫抖了一絲。
老女人不是實體！
是實體投射出來的虛影！
寧天瞬間就辨認出了這一點。
此時，老女人看著肩上見血，形容有些狼狽的勝月，稀疏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你個沒用的東西，這麼多年了，居然隻到聖級巔峰？”
“……師傅，您是知道的，魔界資源有限，我、我隻能到這個層次。”
“哼！”
老女人冷哼一聲，但不再說什麼，似乎是默認了勝月的說法。
隨後她又嗬斥道：“那你起碼也是聖級巔峰，怎麼會被一個小輩欺負成這樣？”
“師傅，是那人不對！”
勝月連忙解釋：“他雖然看起來隻有人尊，可他能爆發聖級巔峰的攻擊！而我雖然是聖級巔峰，但您知道的，我是音修……不擅打鬥。”
“人尊爆發聖級巔峰攻擊？”
老女人聽到這裡，顯然也十分驚訝，此時此刻，她才轉過視線，落在了另一邊的寧天身上。
目光如炬，上下掃視，細細打量，最後視線停在了寧天手中的鐵劍之上。
隻一眼，就知道這劍不凡。
“這小子是借神器之利！”
老女人輕哼出聲。
隨後徑直對寧天開口：“小子，吾乃月宮之主，今日你傷我徒兒，是大罪！”
“不過，你如果自剁雙手，我可以饒你一命。”
寧天沒有應她的話，而是道：“月宮之主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老婦人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哼，你這種螻蟻，自然是沒聽說過的。”
“不過快了，等隔絕內外的屏障消失，你很快就能知曉我月宮的大名！”
寧天敏銳抓住關鍵詞：“屏障是什麼？”
“你不配知道！”
老女人當然不會回答他，繼續強調那一句：“現在，隻要你自剁雙手，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她看著寧天，視線和語氣都透著高高在上，冷漠無情。
仿佛此刻的寧天是地上的一隻螻蟻。
她隨時都能踩死他。
當然，這麼說也沒錯，寧天一個人尊九級，老女人是仙級。
兩人差得十萬八千裡。
如果老女人的實力算是人，那寧天的實力就是螻蟻。
但寧天卻笑了一下，呲牙道：“老太婆，你是不是沒睡醒。”
“你……你說什麼？！”
老女人都驚了一下，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小子叫自己什麼？
“我說，老太婆，你怕是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