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的了，氣息可能有些淡。”
這塊布片，是白雪歌給她的。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時候白雪歌進入魔界後不久，拜了淩音為師，一直愁眉不展，淩音看出來後詢問她在憂慮什麼，白雪歌道出了對寧天的思念。
她想見寧天，卻不知道他在何處。
琴聖自然嗬斥白雪歌，但最後還是要了沾染了寧天氣息的東西，幫白雪歌尋人。
事後，琴聖的確幫白雪歌找到了寧天。
而此刻，這塊布……也可以幫無厭找到寧天。
“多謝琴聖。”
無厭微笑著接過，感知了一番：“嗯，氣息的確有些淡……不過好好找尋一番，還是能找到他的。”
琴聖此時又開口：“還有一件事。”
“什麼？”
“你可能不知道，寧天修行了雙身，他有兩具身體，你殺了他在外的身體，他的另一具身體還在的話，他能複活。”
棋聖猛地看向琴聖，目露一絲徹骨冷意：“淩音！”
他本來想著，利用雙身，給寧天求一個活法。
可淩音居然爆出來了。
“嗬嗬，葉星雲你何必假惺惺。”
琴聖笑了一聲：“既然要殺寧天，那就殺得徹底一點！”
說著，她對無厭道：“魔皇你要殺寧天，我建議你利用好鎖魂大陣，不止滅了他的肉身，更滅了他的魂靈，這樣他才是徹底死了。”
“哦……對，想起來了。”
無厭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沒錯，寧天有兩具身體，要殺他……等毀掉魂靈。”
他吞噬了元烈陽的魂靈，也得到了元烈陽的記憶。
但記憶太多，無厭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消化。
差點忘了這一茬。
“多謝琴聖提醒。”
無厭微笑著道：“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話語落下，他帶著龍驤王就撕裂虛空離開。
原地，隻剩下棋聖三人，而此刻的刀聖依舊被封鎖在虛空之中。
“走吧，回去了。”
琴聖毫不在意，當即就要離開。
可棋聖攔住她：“淩音，你真的這麼想寧天去死？”
“是！”
“因為我不想看著我的摯友和我的徒弟為他哭泣、為他傷心、為他自抑。”
琴聖冷笑：“寧天是很重要，但這是你們的看法，對我而言，他沒有那麼重要！所以他去死好了！”
她反問棋聖：“而且在你眼裡，他也沒有人族大局重要，不是麼？”
“既如此，還假惺惺做什麼，直白一點，直率一點更好！”
說著，琴聖直接撕裂虛空離開。
留在原地的棋聖攥緊了拳頭，良久才緩緩鬆開。
他看了一眼依舊被封禁在虛空的刀聖。
刀聖嘴唇開合，在說什麼，可惜傳遞不出來。
棋聖歎息一聲，沒有解開他的封禁，帶著他也離開了沙海。
有舍才有得。
琴聖的確很了解棋聖。
棋聖此人，最在意的，永遠隻有人族。
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因為害怕鎮仙塔流落出去讓魔族得利，而找人殺寧天。
說到鎮仙塔，其實棋聖也已經考慮進去了。
此刻的鎮仙塔並不在寧天識海中，而在南風穀議事廳。
如果寧天死了，鎮仙塔就是無主之物，屆時，重新讓它認主就好。
隻是，他愧對寧天是毫無疑問的。
“對不起。”
棋聖輕聲在心裡喃喃，同時希望寧天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