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什麼呢。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真的醜陋至極。
“你我之間不存在和解，除非你死，為人族而死！”
“所以，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否則出現一次，我殺一次。”
寧天說到這裡，直言道：“現在，你給我滾。”
琴聖一頓，她依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後隻吐出一個字“好”。
她走了。
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沒有人阻攔她。
隻看著她捂住鮮血淋漓的肩頭，一步步走遠。
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否則，她真的死在這裡。
不值。
南宮月目送她離開，表情複雜，但沒有說任何話。
議事廳外，靜靜沉默著。
還是寧天打破沉默，他繼續開口：“接下去，是鎮仙塔。”
“我依舊可以把它放在這裡，供你們修行，直到我們人族有仙級誕生。”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棋聖問道。
“我需要人族第一人的位置。”
寧天非常直接：“棋聖，你這第一人的位置，讓給我來坐！”
人族第一人！
寧天居然想要第一人的位置！
眾人一震。
棋聖猶豫著問道：“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寧天坦然道：“因為我有了新的方向。”
“我需要人族全力支持這個方向。”
他問道：“三個月後，百族勢力回歸，他們真的是我們的敵人嗎？”
棋聖一愣，隨後迅速反應過來：“你是說……你要和百族勢力合作？”
“沒錯。”
寧天很平靜：“經過這次的事，我想明白了。”
“當初設下屏障，封閉百族勢力的是魔神，並不是我們，他們和魔族有仇，和我們並沒有仇。”
“我們為什麼不能和他們合作？”
“我們的訴求，是保衛人族，是阻止魔族入侵我們的祖地山海界。”
“既如此，我們大可以和百族勢力合作，抗衡魔族。”
棋聖抓住關鍵，問道：“那你能保證，百族勢力就不會入侵我們的祖地嗎？”
“我不能保證。”
寧天開口道：“百族勢力怎麼想的，最後怎麼做，我當然不能保證。”
“但我知道，百族勢力有很多，有大有小，大的或許我們不敵，但中等的呢？更小一些的呢。”
“人族比起魔族是勢弱，但人族比起那麼多的百族勢力，就一定勢弱了嗎？”
“我們完全可以收服一部分、拉攏一部分、最後抗衡一部分！”
“百族勢力對魔族是危機，對我們則是機遇，抓住了，我們人族也可以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