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憑著客人高不高興,而是看她有沒有心情跳。
若是好些,她跳得一曲,若是心情不佳,便得哄著她,誰叫她舞姿傾城,一舞那身段妖嬈,婀娜多姿,讓人遐想連篇……
換做她人,卻沒個像她跳得那般惹人浮想。
一日,朝中風流成性的八王爺都親自來哄著她舞一曲,說是哄,隻是換個法子逼她就範從了他。
側妃做不得,在城中養著還不容易?從了他,也總比賣藝要好得多。
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八王爺想著便這麼命人去做,還多叫了大半醉紅樓的姑娘來伺候與他一同的官員們。
一群人遊玩到山間,嬨音的馬車卻就被山賊截下,馬夫乃是同夥。
一旁山賊問,“那個八王爺怎還不來英雄救美。”
“再等等。掩好口鼻,一會兒有人騎馬而來,你就撒。”
半晌,馬兒嘶叫聲響起。
山賊:“有人!”
宇文顥縱馬一躍,看幾名山賊圍著一輛馬車,便開始拳腳相加。
山賊手中的融香散一撒,宇文顥措手不及。
嬨音聽聞馬夫不動,還傳來打鬥聲,斷然不敢出去。
可掀開簾子,山賊已然倒地哀叫。
還瞧見了拖著身子往前走來的宇文顥。
這劍眉星目……人如神祗降世般的模樣啊……
可怎是個蔫了的,嬨音心想。
宇文浩拿劍不穩,便知中了招,但還是執意問一句:“你可有受傷?”
嬨音搖了搖頭,“你呢,瞧你滿頭大汗的……不如與我一同坐上馬車前往城中?”
咬了咬牙,宇文浩用劍抹了一刀在自己的手心,血流不止。
“啊……你這是,這是做什麼?不痛嗎?”
她的衣著打扮浮誇,異域風情,身上的鈴鐺響個不停,宇文浩猜測她是舞姬,也定還有幫凶會追上伺機攔人,不論如何,先到城中再說。
宇文浩體內如有萬蟻噬心,“我駕馬,你……坐好。”
嬨音覺得這男人好生麵熟似地,難道在哪見過他?
——
八王爺四處探看,忽而大怒:“人呢!嬨音呢!沒用的東西。”
侍衛免不了說了一句:“爺,那些人,不識得您長相……這……”
八王爺:“給我追!嬨音那塊肉本王爺能讓他人叼走?荒謬!”
——
馬車起先還穩當,而後,卻偏了方向。
嬨音掀開簾子一看,馬車已快要墜入懸崖!
“籲——!”
轟然倒地,馬兒收住了腳步,卻倒了下去。
“喂!你……你怎麼了?”
嬨音拍了拍麵前這男人。
死了嗎?
宇文浩麵色潮紅,像極了喝醉酒的模樣。
嬨音也不知自己那兒來的力氣,竟能扛起他的身子,將他手臂架在了自己肩膀,顫步走著。
“我堂堂醉紅樓招牌舞姬,在這兒伺候你走路,傳出去,真是笑死人了……你可知他人都求著我舞一曲……你這……”
見他無法吭聲,這人好歹也救了自己。
好似萬馬奔騰的聲音而來,嬨音這下心裡慌亂了起來,難道這人有仇家?
她還如花似玉不想死啊!
腳下一個趔趄,嬨音跟宇文顥滾下了山坡。
八王爺行至崖前,幾個侍衛暗叫不妙。
“你們這群廢物!嬨音她……”
可誰料,八王爺瞬間又想通了什麼似地,佯裝不知情,誰都不能知曉是他弄丟了她的命。
顫著聲說,“走……都走,今日之事,權當不知情……她,她死了……本王,本王賠一個舞姬給醉紅樓。”
——
嬨音的後背吃痛,推開了身上那男人,“你這人,怎如此壯實!我一個姑娘家家,哪裡吃得消你如此沉……”
宇文浩像是暈了過去,嬨音拿出帕子給他隨意擦了擦,“喂,先彆死啊。要死彆死在我麵前!”
小步走到河邊,帕子沾水洗了洗。
“怎汗還流個不停了……”
手中的血還在流著,嬨音撕下一塊紅綢布料,替他的手心包好,還紮成了一個漂亮的繩結。
用荷葉給他取了些清水來,抬起他的頭,緩緩喂他喝了些水。
宇文顥悠悠轉醒時,眼前一片乍白之光。
麵前女子的馨香又喚醒了他體內的融香散,宇文顥伸手觸碰到她的臉,扯去了她的麵紗,四目相接,她該是讓很多男子,都甘願為之跪倒在其榴裙之下的女子……
一個旋身,嬨音低呼,被他壓著不能動彈,嬌聲罵了起來:“你這人!登徒子,我就該把你扔到河裡!在醉紅樓都未敢有人這麼對我用強的!”
難控自己的意識,難忍體內酥麻之意,抖著身軀,大顆大顆的汗頃刻間滴落在她額上,她的側顏,宇文顥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