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十七層的書閣遠望,嬨音醉了,竟然在遠處看到了海市蜃樓。
隨後,又映出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是宇文顥。
酒壺碎了一地,響聲喚回了嬨音的神智。
日日泡那後山的寒冷河水?
宇文顥磨牙鑿齒,將她禁錮在欄杆,“你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虎口被掐著,宇文顥顫著聲問:“在我麵前,我從未因太子身份,刻意與你有身份之彆,真心相待於你,而你的心,是捂不熱嗎?”
撇開了宇文顥的手,嬨音腳步踉蹌,嬌笑道:“同床共枕,不過是一個醉紅樓的女子該做之事,太子何必……”
夜夜同眠,方知他身份時,她的心一瞬涼了大半。
終究是錯付了……
不該有期待的。
將她打橫抱起,推門進了書閣內,毫不留情地甩在地麵,嬨音被瓊漿的香氣緊緊圍著身子,她迷醉著問:“你為何要這般對我……前朝長公主若懷了你的子嗣,難不成是什麼無上光榮之事嗎?”
他不語。
“我是你豢養的鳥兒嗎?太子殿下。”
雙手攥拳,他從未對哪個女子動過心……
聲色冷然,見她在地麵縮成一團,猶如一朵妖嬈的曼珠沙華:“我要率兵平定邊疆,明日便出征……”
醉眸微闔,又輕掀:“嬨音盼你凱旋,為你舞一曲。但,興許你我二人緣儘至此了。”
緩緩起身之際,嬨音醉步理著裙擺,他待她幾分真心,其實嬨音也不知,但後宮,本就是龍潭虎穴,她膩了。
嬨音深深望了她一眼,言明事實:“你是太子,日後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我這身份又怎能站在人前,即便躲在你身後,你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嗬,我又算何人?”
甩著紅袖飛轉,舞姿傾城。
蓮步輕移,飛袖如拂過疾風驟雨。
珠釵落,發髻散亂,青絲揚。
靈動的眼神印刻著他的身影,宇文顥扼腕將她抵了柱身,呼吸紊亂:“為了你,我願意被非議,你說你是何人?待我平定邊疆凱旋之時,即娶你為妻。緣儘至此?我不允許!”
紅布零零落落,被宇文顥扯去。
嬨音粉頰微紅,一口咬在了宇文顥的肩頭。
宇文顥嚼疼了腮幫,繃緊下頜,“厭惡我了?這般倘若讓你暢快些,你便狠狠地咬,扯碎血肉入腹也好,此生,我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