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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蕭,身穿一身褻衣的嬨音,關窗時打了一個寒顫。
染了風寒,嬨音整個人輕飄飄的,她坐在床邊輕攬過羅帳,望著一處,呆愣了神情。
不知不覺,腦袋如小雞啄米,磕到床沿時,她惺忪的眼微微睜著,吃痛哀呼。
揉了揉,又繼續坐靠著睡。
本可躺著歇下,但嬨音持著那一坐姿慣了,緊接著闔眼,還是那般睡了。
不知為何,她身子不適,就是怕躺下睡著,怕一睡便不起了。
大風起,秋葉飄搖。
宇文顥雖火急火燎地上樓,眼下卻是輕推門而入。
腳邊還飛散了幾片葉子隨他跨入門檻。
他瞧著嬨音一襲褻衣,雙臂摟著羅帳靠在床沿,肩頭微露,腦袋時不時輕晃,又找準位置靠著睡。
她這是要凍著自己不成!
他放輕了腳步,不禁心生怒意,她櫻桃小口微張著呼氣,雙頰酡紅,她絲毫沒有警惕之意,怕是扔進河裡都不知。
身子不穩向後傾倒,宇文顥眼疾手快地一掌托住,他一腿膝蓋抵在床榻,支撐的那隻臂膀此時青筋虯結,他將她緩緩放下。
睜開眼,嬨音以為是夢。
他?
宇文顥怎還會來呢?
一定是夢了……
撫著他的臉,她半睜眸子自語:“怎連幻象,都是他……”
嬨音撲扇著眼睫,清淚不知為何奪眶而出。
宇文顥的眼神撞入她盈盈淚光的眸中,再難自持地低頭吻住她微涼的削瘦肩頭。
一襲褻衣頃刻間被他撕裂,嬨音清醒了。
“你……宇文顥。”
她逃了幾日?
宇文顥此時耐心有限。
他撥開她的發絲,吻著她的脊骨,惹得她全身發軟。
冰冷的戰甲還未褪下,這上頭還有絲絲血跡,凹陷破損,嬨音觸及,隻覺得寒到了骨子裡,還帶著死亡的冷意。
身下柔軟觸感,噬魂入骨的滋味,隻有他一人知曉。
“嬨音,你膽子真大,你竟敢逃出府。”
“幾次三番讓你等我,你偏偏喜歡糟蹋我的心意,是嗎?”
嬨音眼中含淚,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