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寺的和易與然通及時趕到後,救治仍有一口氣的百姓們:“然通師兄,你我等待多年,總要為師父了卻一樁心願。我與其他師弟來助你!”
頂著天雷與黑雲飄至鏡鉞國宮殿的上空,黑蛇的樣貌嚇壞了宮人們,冥王顥殷一身玄衣身後跟著陰帥黑白無常站在上方,行至地麵打斷了萬佛寺其餘僧人:“九年前,鏡鉞國長公主本就是已死之人,屬冥界管。然通大師,本王自會相助。”
紇奚瑤見狀欲逃跑,今日不可硬戰,太子蘇羸擋住去路:“永生不過幻夢罷了,紇奚瑤,你我終究還是要一戰!”
一乾太子蘇羸的兵馬將士皆堅定地站在他身後。
紇奚瑤隻覺可笑道:“蘇羸,話可放肆說,但命,你生而為人就這一條,想死?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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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的模樣,讓顥殷不禁挑眉,居高臨下地望著蘇淚浛,不過一個小小的女孩而已,身子如同萬箭穿身,還自毀容貌和身體,她竟厭惡自己這身皮囊和這顆心到此境地。
手中的油燈法器看著雖不起眼,然通說道:“今日之舉眾人皆目睹,既冥王發話了,下冥界後讓她引萬魂消業障,再以經文渡之。”
蘇淚浛望著幾個模糊的身影,急促呼氣如同離開水源的瀕死之魚,紅眸也轉為原有的琥珀之色:“你們……有法子……能讓我死,對嗎?”
然通作為出家人,自然不願看到生靈塗炭:“因那血石起先以妖力附體,雖並不算萬全之策,倘若無法短時取石,便以佛法渡之,仙法馴之,妖法引之,再入人間曆劫,方能成有利天下的神器。順序皆不能出錯,若寒暨王朝那妖女再搶先一步有悖天意……會重現當年天裂,災禍更甚。”
洛霆仙君被天將稟報異象,晚到一刻,見顥殷在此便說道:“天帝有令,命你我二人照看這位鏡鉞國長公主,萬佛寺然濟住持當年和其餘百名僧人耗損修為圓寂,斷不能枉死,取出血石是當務之急,先散去她的記憶……”
黑白無常陰帥聽了顥殷的命令,助力然通將蘇淚浛的三魂勾出附至這油燈之內,仍餘七魄在體內。
顥殷勾唇冷笑:“洛霆仙君之顏真是宛若天邊皎潔明月,心思如人間澉河之水不甚汙穢,這年頭仙法練多了,果真傷神智。不勞你費心,本王做事旁人無需指手畫腳,天帝之令,本王接下了,讓他大可放心。”
一黑一白就如同這世間之道,黑白二色總是勢不兩立。
洛霆仙君見顥殷帶走蘇淚浛大放厥詞:“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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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殿內。
仍在夢中的絲翊,手指攥緊了顥殷的衣袖,顥殷的思緒被拉回,這下沒有撇開隻任由她抓緊。神之徠,泛翊翊,絲翊的名字由他取,翊是明日之意,好過她那鏡鉞國長公主的悲傷名諱,她定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明日。
顥殷轉頭瞥見那床邊的小豬荷包,幾百年來她一直帶在身上,模樣奇醜無比,聽鬼奴說那是她自己親自繡製的,那裡邊不過一些冥錢、幾張符文和幻行草,還讓顥殷瞧見了已乾裂的小糖人。
看了一眼絲翊鼻尖微紅,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傷心事。
閉著眼也能掉淚,顥殷一時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身邊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