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家酒店也是裴家旗下的產業,裡邊有一個套房是長久為裴歧珘預留的,除了他以外任何一個客人都是不可以入住的。當前台詢問是否要給孟雲紓格外開一間房的時候,裴歧珘覺得麻煩,便索性將她帶去了自己的套房。
拿著房卡剛把門打開,緊接著裴歧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騰不出手來接聽電話,隻得先攙扶著孟雲紓進來。可踏進門口,腳步卻在客廳和房間的交叉口處給停住了,他一邊摟著孟雲紓的胳膊防止她整個人跌倒下去,又抬眸左右各看了一眼,糾結了一會,還是將孟雲紓扶著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垂眸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出門接電話去了。
裴歧珘那算不上溫柔的動作成功把孟雲紓給“扔”醒了,腦袋磕到沙發上,都把孟雲紓的眼睛磕出重影來了。她吃痛地撫額緩緩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她不記得是發生了什麼,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是在哪?”
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不安,腦袋經過這麼一磕,也是覺得暈乎中帶著點疼。她撐著沙發站起身,剛走上幾步想要找找有什麼線索的時候,忽地胃了一頓翻騰,她捂著嘴巴努力壓製著想要嘔吐的衝動,踉蹌地扶著牆壁想要走到廁所,卻不料這套房實在是太大,況且設計跟個迷宮似的,她暈頭轉向地找了大半圈,也沒發現廁所在哪。
就當她還在極力克製著胃裡的翻湧之時,身後的大門忽然傳來的一聲“滴”響,孟雲紓再也壓製不住,嘔在了那張大床上。
緊跟著進來的裴歧珘有些愣怔當場,看著房間裡的慘狀,一向以冷靜及喜怒不顯於色出名的裴歧珘此刻也是表情複雜。他神色凝重,頓感頭疼。轉頭看向一旁罪魁禍首,再也忍不住低聲吼道:“孟!雲!紓!”
突然被吼了一句,孟雲紓驚地立即轉身看去。此時的裴歧珘脫下了帽子加上房間裡的幾個大燈同時打照下,她總算是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孟雲紓瞪大了雙眼,隨即還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酒眼神迷糊了。反反複複就這樣來回看了好幾次,終於在裴歧珘的臉色快要黑到極致之時,她微歪著腦袋就這樣定定地望著他,纖長的睫毛輕眨了眨,帶著些詫異的口吻道:“裴先生?你怎麼會在這?”
裴歧珘斂眸重歎了一氣,頗感無奈地搖搖頭,大步走過去是一眼都不想往床上看多一眼,伸手拉著孟雲紓的胳膊便往外走去。
穿梭過長廊,裴歧珘抓住她的胳膊步子跨躍得很大,加上走廊的地麵鋪了柔軟的地毯讓她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經過走廊的冷風一吹,她的酒意被吹散了幾分,同時也是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於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隻得小跑著跟在裴歧珘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