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月玲在原地氣得跳腳:“三爺,你快讓她搬到彆處去!”
月三爺攤了攤手,“你都說了,這地方除了你趙姐姐誰都不能住,我可沒記錯。”月三爺拍了拍她的肩,忍著笑打趣道:“我說玲兒,你又不比我這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怎連個人也認不得呢?行了,跟你趙姐姐道歉去,我走了。”
月三爺手背在身後,很快離開了,留下月玲如冰雕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剛剛對著大放厥詞的,是,是她日思夜想的趙姐姐?
完了,她完了!
“玲兒?”盛紅玉戳了戳她的手。
月玲臉燒得一片緋紅,聲音呐呐如蚊響:“你們……怎也不告訴我……”
盛紅玉偷偷瞄了愫愫一眼,壓低聲:“你跟個炮仗似的,我們哪兒敢說話。”
“現,現在怎麼辦?”月玲都快哭出來了。
“我哪兒知道!”
愫愫目光停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許久,終於回憶起這個叫月玲的小姑娘。
還是當年她第一次來梅莊的時候,也是這般大雪的天色,雪比如今還要厚些。
她撐了根棍子在梅林裡閒逛,卻沒想到誤入了梅山禁地。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喊救命。
她跑過去一看,原來是有人掉進了陷阱裡。那陷阱隱蔽刁鑽,一看就是月如琢的手筆。
那日太冷,風雪交加,如若出不去他們便會凍死在那裡。好在陷阱不深,她找了根藤條讓他們順著爬了上來。
她之所以還記得月玲,全憑她抱著她時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姐姐,震得她腦袋嗡嗡,半響沒回過神來。
“你是月玲?”
月玲眼中驚訝交織著喜悅,還夾雜著幾分內疚:“趙姐姐,你,你還記得我?”
都過了十年,愫愫其實已忘卻了她的模樣,不然今日也不會如此同她說話。
愫愫微微笑著,毫不心虛道:“自然記得。”
“都怪我不好。”月玲已全然將自己的親表姐拋在了外頭,可憐兮兮地踏入了愫愫院子的門檻。
盛紅玉和盛藍衣拗不過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隻好跟著他進了院子。兩人剛要進屋,盛紅玉看著窗下人的側臉,忽然止住了腳。
“怎麼了?”盛藍衣回頭問。
盛紅玉默默收回目光,輕輕道:“不進去了。”
盛藍衣雖不解,但也並未多問,隨她一道坐在院中涼亭下。
月玲以為屋中隻有她一人,心想著要挨著她好好道歉,走進去才看見她想坐的地方,竟被一個男子占據了。
她有些震驚,又有些茫然,甚至還有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委屈。
“趙姐姐,你成婚了?”她眼睛死死盯著沈繾,仿佛要將他盯個對穿,連腦海中那似有若無的熟悉之感都被這複雜難言的情緒壓了下去。
“是啊。”愫愫含笑看向沈繾,眼角微彎,“我成婚許多年了。”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