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腦死亡?”
“不應該是失血而死嗎?”
邵雨凝的這番話徹底讓眾人炸開了鍋。
葉莎莎的確是死了。
一開始徐墨這樣告訴大家的時候,他們還不相信,以為她隻是陷入了失血性休克而已,所以讓邵雨凝來進行檢查。
沒想到,葉莎莎不但死了,死因還如此讓人意外。
居然是因為腦死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黑桃a在騙人?
“邵法醫,你沒有弄錯吧?”一名安定員湊上前小聲地問道,同時還指了指葉莎莎腳邊的取血袋。
這個取血袋應該就是黑桃a說的容量為200毫升的袋子,現在裡麵裝滿了血液。
袋子上連接著一根輸液管,管子的一頭正接在葉莎莎的右胳膊肘處。
這些都說明了,葉莎莎是一直在被放血,眾人在視頻裡看到的也是實際正在發生的。
也難怪一般人都會認為葉莎莎應該是死於失血過多,至於現在冷藏車裡沒有看到彆的取血袋,大家也都認為隻是被黑桃a拿走了而已。
邵雨凝聽到這個安定員的質疑,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皺了皺眉頭。
她不是那種喜歡通過語言去說服彆人的人,比起話語,她更喜歡用事實來證明。
更何況,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她就算說出來,這名安定員也得聽得懂才行啊!
反而是一直在協助邵雨凝進行屍檢的蔣學群覺得受到了質疑,有點生氣地對這名安定員大聲說道:“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們邵法醫的專業能力?!”
“我……”那名安定員被蔣學群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倒是沒有這個想法,隻是單純覺得葉莎莎的死法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這時,徐墨從人群中走出來,直接跨上了冷藏車,同時開口說道:“葉莎莎的死,確實是腦死亡,不過要說她是死於失血過多,也沒有問題!”
什麼叫死於腦死亡又死於失血過多?
為什麼死因會同時有兩種?..m
大家被徐墨的話弄得更加糊塗了,蔣學群看著徐墨,語焉不詳地問道:“難道連你也要質疑我們的屍檢結果嗎?”
一瞬間,徐墨感受到了蔣學群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
不過現在不是琢磨這層敵意究竟從何而來的時候,徐墨隻是淡定地回答道:“邵法醫給出的屍檢結果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葉莎莎的真正死因也是腦死亡沒有錯!”
“不過這個腦死亡,和失血過多有關係!”
“我想,現在這個結果,才是黑桃a玩這次裁決遊戲真正想要看到的!”
說罷,徐墨便走到了葉莎莎的屍體旁邊,用帶著防護手套的手取下了她一直戴著的耳機,然後把東西交給了富悅。
“富悅,試一下,看能不能連接上這個耳機,我需要聽這裡邊播放的內容!”
“收到!”富悅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結果耳機就開始乾活,動作相當麻利。
徐墨環視了一圈冷藏車廂內的情況,然後對大家說道:“有沒有人聽過死囚滴血實驗?”
死囚滴血實驗?
這是什麼?
大家麵麵相覷,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人知道。
除了兩個人。
曾靜和錢興都是學心理學的,他們在上學時應該是學習過這個案例的。
錢興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學生時期的記憶,忽然想到了,忙不迭地開口說道:“我知道!徐墨,你說的是不是馬丁·加拉德做過的那個實驗?”
“沒錯!”徐墨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然後繼續說道:“據說是在一九三幾年的時候,加拉德被批準用一名死囚犯進行這個實驗。”
“他們給了這個死囚犯在失血過多而死和吊死之間做選擇的機會,而這個死囚選擇了前者。”
“於是,在行刑前,法官便把他帶進了一間黑屋子裡,蒙上了死囚犯的雙眼,把他綁在床上。”
“並且告訴他,他會因流血而死。”
“然後,法官讓人用木片在死囚犯的左腕上劃一下,實際上這一下就連皮都沒有劃破。”
“接著,法官打開了水龍頭,對著床下的銅盆滴水,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滴水聲由快到慢。”
“在這個過程中,這名死囚犯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感,他一直在嚷嚷著自己感到了手腕的劇痛,還說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在慢慢流失。”
“就這樣過了一天時間,等到第二天法官再次來到這裡時,他發現這名死囚犯已經死了。”
“並且監測記錄顯示,他的死亡症狀與因失血而死的人一模一樣!”
“但是實際上,這名死囚犯就連一滴血也沒有流過。”
“所以,這名死囚犯真正的死因其實是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