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居士?”宇文柏嘴角的笑僵住,“你確定?”
見宇文柏的神情,崔停清的小臉瞬間垮下,她鬨烏龍了!崔思岑說的某居士,並非牟居士。
“待我回去問問壽安縣主,她知曉。”崔停清尷尬說道。
旋即她想到物證房內的異樣,忍不住和宇文柏說:“方才我從大理寺物證房拿著這三張字帖出來,感覺到物證房有外人。還是和上次,我發現的人一樣。”
“哦?”
崔停清以為宇文柏不信,著急道:“我並未說謊,我聞到味道了。那個人出現在物證房,我聞到了那個人的味道。”
聽完崔停清的話,宇文柏低下頭,強忍大笑,一聳一聳的肩膀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你是小紅嗎?這都能聞得出來。”宇文柏抬起頭,臉上泛紅,眼角還擠出笑意的淚。
小紅,不正是寧鎮北的狗嗎?他說自己是狗!士可殺不可辱!
崔停清怒瞪宇文柏一眼,宇文柏立刻收起臉上的神情。
啊呀!不小心暴露了……
宇文柏輕輕咳了咳,佯裝認真看字帖。不看不得了,一看一個眼熟,他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這字,我見過。”
“宇文少卿可知是誰人所寫?”崔停清問。
“你跟我來。”
聞言,崔停清提著自己的裙擺,跟著宇文柏走在宇文府內。宇文柏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微微側首才發現崔停清正吃力地跟上自己的步伐,一襲粉衣如春日桃花招搖。
他放慢腳步,等崔停清。
宇文祥贇躲在遊廊角落,借院子的矮樹當遮掩,靜悄悄地看宇文柏和崔停清。見宇文柏有意停下等崔停清,兩人並行,他心花怒放,笑問身側的小廝:“你瞧瞧,是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小廝哪敢忤逆主君,頻頻點頭應“是”,還回了幾句誇獎之話。
這幾句恭維的話入耳,宇文祥贇自信呢喃:“那我這回讓媒婆前去崔府提親這崔小娘子,應該不會出錯了吧……”
“阿郎,”小廝輕輕喚了聲,“不如問問郎君的意願,月老莫要牽錯紅線呀。”
宇文祥贇彆頭,盯著小廝,伸出手動了動,欲言又止,憋了片刻才吐出幾個字,“你說得有道理。”
此次外出有些突然,宇文柏沒有讓府邸的小廝提前將馬車準備好。
兩人來到後院馬廄,小廝當場裝好車,尋了半天找不到馬凳。崔停清站在馬車下有些犯難,她的裙擺有些長,上馬車實在有些不方便。
管理馬廄的小廝連連道歉,“對不住小娘子,府上原本是有馬凳的,不過壞了一個正在修。今日有一輛馬車外出,將好的那個馬凳帶走了。我這就去院中找來凳子,供小娘子上車。”
宇文柏心知肚明此處離得最近的院子有多遠,不想浪費時間,對小廝道:“不必,你退下吧。”
“那我這……”
“我抱你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