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西風催人去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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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堅定點頭,“就是這處,我分明瞧得清楚。”

崔停清到牆麵上,指腹劃過牆麵,瞬間沾上些許白色粉末,倒像是尋常石灰牆,彆無異樣。

難不成,真的是這個小廝出現幻覺?

緊接著,宇文柏詢問了下關於蔣江舟出事前一天的事情,蔣府的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連帶出事的蔣江舟也沒有什麼特彆表現。

“那夫人,可知令小郎君的好友,在他遇害前後,相繼遇害之事?”宇文柏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隨同的蔣府人麵色大變。

蔣江舟阿母臉色微變,旋即恢複,“大人所說之事,小婦人不知。自我兒出事,我再也沒有過問外邊的事情。”

宇文柏淡笑,回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不叨擾,還請夫人節哀。”

蔣江舟阿母將眾人送到府邸門前。在離去之時,楓和回頭看了眼。院門內站著的夫人,佝僂著身子,陽光下,瞧見的儘是憂鬱。

“她還挺可憐的,中年喪子。”楓和跟在崔停清身後,小聲說。

這話被崔停清聽到,崔停清嘴角露出嘲諷,“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楓和一頭霧水,問道:“什麼?”

“《史記·孝文帝本紀》有句話,禍由惡作,福自德生。”崔停清眼角餘光瞥見蔣江舟阿母側身回去的落寞模樣,“此事,自有淵源。”

聞言,楓和恍然大悟,“娘子的意思是……”

崔停清朝她點點頭,肯定她心中的猜想。

宇文柏聽到二人的話,插話道:“蔣家之事,有何淵源?”

輕風拂過崔停清雙鬢碎發,那雙杏眸璀璨如星空,透著幾分狡黠。在宇文柏開口之際,崔停清已經能猜出他要問什麼,心中權衡一番,需要借助他的身份,前去做一件事情,那麼,這事必然要告訴他。

“宇文大人可聽說兩年前,四名死者做過何事?”崔停清翹指捋了捋耳前的碎發,碎發有些短,掛不住耳朵。

瞧見宇文柏搖頭,崔停清接著說:“兩年前,他們路過一個村子,不知出於什麼想法,糟蹋了一個女娘。女娘家人發現後,跑到縣衙裡擊鼓鳴冤,討要說法,但無權無勢的農戶,怎能鬥得過在縣城裡呼風喚雨的大戶人家?”

此刻,紅唇一張一合的崔停清,白嫩臉頰微微發紅,似被那些人所作所為氣到。

望著崔停清麵頰上的緋紅,宇文柏整個人輕飄飄的,崔停清那聲音,輕柔帶著少女獨有的脆感,環繞在他周圍,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

他都快聽不進崔停清的話,視線不知為何,從緋紅的麵頰上,慢慢轉移到下半張臉。

知道自己心緒不對,他掐了掐自己掌心,佯裝嗓子不舒服,咳嗽一聲。

崔停清的聲音戛然而止,眸子裡透過幾分探究,“大人可是風寒了?”

“許是。”宇文柏挺直腰板,刻意與崔停清拉開距離,“你所說的農戶女,是何人?在何處?所言屬實?”

崔停清把楓和扯過來,對宇文柏道:“這事是楓和打聽出來的。”

楓和知道崔停清正給她邀功,抬起小臉,就要對宇文柏笑。可對上宇文柏冷漠的眼神,楓和的笑凝滯住,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