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鴻商立刻拿出一張銀行卡:“林兄弟,這張卡裡有兩千萬,還請你務必收下!另外,這是我的名片,往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林兄弟儘管打給我!”
“名片我收下,錢就算了吧。”林望婉拒。
“嚴先生記一下我電話吧,若是嚴老先生還有什麼狀況,可以隨時打給我。”
這是林望兩年來第一次給人治病,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收診金。
瞥了一眼手裡的名片,林望眉梢微微一挑。
彙澤金融集團董事長?
這個嚴鴻商不簡單啊。
雖然當了兩年的保安,但林望對海安商界勉強了解,這個彙澤金融,那可是海安金融行業內的翹楚,比王彥傑老爸的公司都要強上一些!
林望沒有多想,不等嚴鴻商追著道謝,便立刻轉身離開。
“曉冉,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年輕人的?”
嚴鴻商滿臉疑惑。
這次多虧了女兒將林望帶來,如若不然,自己父親這條老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嚴曉冉答道:“我之前來醫院的路上不小心開車撞了他,當時他在大馬路上昏迷不醒,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拖上車,帶到了醫院。”
“你開車撞了他?撞得很嚴重嗎?”
嚴曉冉臉色尷尬,撓了撓頭:“兩隻腳都撞斷了,醫生說他腰上還有舊傷,以後有可能一輩子要坐輪椅。”
“可偏偏他醒來之後沒過多久,身上的傷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莫名其妙的好了?”
嚴鴻商滿臉駭然,再度將目光看向林望,但林望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奇人啊!”嚴鴻商目光呆滯的喃喃道。
此刻,京城譚家。
作為國內金字塔尖的豪門之一,譚家的葬禮極其轟動!
譚家老爺子生前德高望重,人脈遍布整個京城,死後無數人前來吊唁。
葬禮在譚家老宅舉辦,而老宅之外的三條街全部人山人海。
京城各大豪門、黑白兩道共上萬人參加,所有大人物均出席葬禮。
譚家老宅小院裡堆滿了花圈,隔著三條街都能聽見鞭炮聲。
老宅後院一個屋宅裡,這是譚家祠堂,也是整個譚家目前最安靜的地方。
譚家祖祖輩輩的牌位從高至低擺放而下,而在牌位正下方,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緊閉雙眼,保持緘默。
中年男人正是譚家目前的掌舵人,譚秋陽。
一個七旬老人邁著蹣跚的步伐走進祠堂,在中年男人身後停下。
“大先生,吳疆已經到海安了,那顆浮珠已經物歸原主,大先生可以心安了。”老人低頭說道。
譚秋陽徐徐睜開雙眼,一雙眼睛血絲滿布。
從昨夜老父親斷氣到現在,譚秋陽一直沒休息。
“哎。”
“譚家欠他的太多了。”他聲音低沉沙啞:“父親亡故,以至於讓我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老人低頭不語。
“這些天你先幫我處理我父親的喪事,等喪事辦完,你就立刻前往海安,想辦法接他回來。”
老人笑容苦澀:“大先生,林少爺在海安待了已有兩年,當初他說與中省的楊家有三年之約,眼下還有一年,他怕是不願意到京城來啊。”
“我知道。”譚秋陽開口說道:“兩年前我就嘗試留下他,他卻說他師父交代的事情沒完成,哪怕我拿出譚家一半家產給他,他都仍要離開。”
“而且他師父不斷施以壓力,以至於這兩年我想幫他都不能。”
“譚家欠他的,必須得還!不管他要不要!”
“你過兩天到海安之後,將我準備的東西給他,你可以不用強求他到京城,但我準備的東西你務必要讓他簽字,還有他和小敏的婚事,一定要談妥。”
“是。”老人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