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灰爺不鬆口,知道這家夥還想和我討價還價,在我身上占便宜。
沒有猶豫,直接找到師父的電話,就點下了撥通按鍵。
灰爺見我拿出手機,真就給我師父打電話了。
急忙抬手道:
“行行行,一兩就一兩,宋屍頭有多摳門,我比誰都清楚。”
灰爺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為了得到這一兩燈油,也隻能同意。
見到這兒,我才掛斷了電話。
“成。我等你。”
灰爺出了口氣,對著旁邊的保安師傅道:
“小陳,取一盒出來。”
“是館長。”
保安師傅都四五十歲的樣子了,現在被灰爺叫“小陳”,也是連連回頭,然後往旁邊的一棟屋子走去。
保安師傅走後,灰爺對我再次開口道:
“小薑啊!你這是,要去鬆鶴山?”
看來灰爺很清楚,我拿耗子尾巴乾嘛!
畢竟活人,可不喜歡耗子尾巴。
我點點頭,沒說話。
拿出一根煙遞給了灰爺,我自己又點了一根。
灰爺抽了一口,此時也歎口氣道:
“哎!雖然我和雲白男人鬥了好些年,並不喜歡那死貓子。
但也不得不說,雲白是真的癡情也是個苦命人。”
一聽灰爺說到這話,我來了興致。
因為我對灰爺的過往,雲白商店的雲白奶奶的了解,可以說是很少很少的。
隻聽師父說,雲白奶奶的愛人,那隻貓妖是在打倒牛鬼蛇神時期死的。
然後白雲奶奶吃了他內丹,變成了不人不貓,一直活到了現在。
就隨口問了一句:
“灰爺,你還認識雲白奶奶的男人?”
灰爺點點頭:
“怎麼不認識,天敵。
他是貓我是鼠,雖然我們都成了氣候,但見麵也是不對眼的。”
說到這裡,灰爺前所未有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賊眉鼠眼的模樣,都變得正經起來。
隨即,我又問了一句:
“灰爺,那你厲害,還是那貓厲害?”
灰爺一聽這話,直接道:
“當然、當然,當然是我厲害啊!
不過他當年看不明白形勢,不願意和雲白分開躲到山裡。
死後也不願意絕愛,和蛇母一樣成為……”
說到這兒,灰爺瞳孔猛的一縮,臉色露出一絲慌亂。
話鋒急轉道:
“所、所以啊!
就苦了雲白那姑娘,讓她活守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