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真的下了車,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後。
對著開車的司機師傅,大聲的說了一句:
“師傅,你叫什麼。回頭我把車費給你送過去。”
司機師傅卻對我擺了擺手:
“不用了。”
說完,直接關了車門,然後便開車離開了這裡。
見到這兒,我才知道這不是倒黴,這是好運。
我掃了一眼車牌和公交路線。
330,JK7231。
公交車前麵轉了個彎,便沒了影子。
我默默記住,回頭必須給這個線路的司機燒燒紙錢。
最後,我背著餘叔就往醫院跑。
而餘叔,此時卻虛弱的開口道:
“這鬼公交我老早就聽過,但這還第一次坐,感覺還不錯。”
聽到餘叔的調侃,我卻笑不出來。
我背著餘叔,快步來到了醫院門口。
對著裡麵喊了兩聲醫生……
沒一會兒,醫生來了。
餘叔這情況,屬於急症患者,直接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則按照醫院規矩,掛了號,繳費。
我沒錢,就隻能刷信用卡,預繳了一萬塊。
但我一點都不心疼。
沒有餘叔,我特麼早死在了外頭。
我身上隻是一些皮外傷,問題不大,我也沒當回事兒。
也沒多餘的錢,讓我自個兒看病。
打算餘叔好點了,我就去外麵藥店買點紗布碘伏,自己給處理一下。
隻是身上這些瘀斑,引得很多人側目,但都被我無視了。
好在老天保佑,餘叔的脖頸上雖然有撕裂傷,但送醫及時。
及時止血和包紮且輸完血後,餘叔的病情算是穩定了下來。
我這會兒光著膀子,守在餘叔的身邊,等他麻藥過了轉醒。
旁邊病床的一個斷了腿的大爺。
見我沒穿衣服,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好心的送了我一件老襯衫穿。
因為一晚上都沒吃飯,我怕餘叔一會兒麻藥過了,想吃點東西。
就準備去樓下買點吃的。
結果出門的時候,卻碰到了我們院的神經科李老師。
他也認出了我。
問我昨天怎麼沒去上他的課。
是不是張強和陳國富老師的死,對我打擊太大。
還說,他知道我和張強是室友,關係好。
陳老師也器重我,他們的雙雙離世,都是意外。
讓我現在必須調整心態,學業為重。
以後上醫上崗,做個好醫生。
我是有苦難言,張強這淹死鬼。
對我打擊是挺大的,差點就給我弄死,還害的餘叔躺在病房裡。
可是當我聽到,陳國富老師也去世的時候,心裡卻是微微一震。
因為這個陳國富老師,就是我們解刨課老師。
那天解刨課,也就是他讓我主刀解刨小雨的。
他也死了?
我有些驚訝,但也嗅到了一絲異常。
因為張強這淹死鬼過來,總是說老師在催。
在催他的老師,是不是解刨老師陳國富?
我想,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我就問,陳國富老師怎麼死的。
李老師還很驚訝,說我竟不知道這事兒。
然後就給我說,我們解刨老師陳國富,也是溺死的。
但他不是溺死在學校湖裡,而是溺死在了儲屍池裡。
而陳老師又問我,怎麼來醫院了。
我也不能實話實說。
就說親戚出了點事,這兩天沒回去上課。
陳老師因為要去問診,也沒再和我多說什麼。
拍了拍我肩膀,讓我調整好心態,早些回學校上課……
可我,卻一臉凝重的站在原地。
解刨課陳老師,室友張強竟雙雙殞命。
他們的死,必和小雨的屍體有關。
可小雨不成害我。
甚至我懷疑,昨晚都可能是小雨出手幫了忙。
因為,我是先聞到福爾馬林味後,才聽到雞叫的。
可是,他們死後,為何偏偏就纏著我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