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續拽了幾下,發現那浮屍拽不動。
浮屍生了根一般,定死在了原位。
身後劃船的王猛見狀,開口問道:
“薑師傅,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這屍體不太想上岸啊!猛哥,幫忙把船靠近點。”
我開口回答。
王猛也沒多遲疑:
“好嘞!”
說完就開始劃船,將船隻一點點的往浮屍靠。
但他靠得很費勁,周圍的水就如同變成了泥潭,很難劃行。
二米的距離,足足王猛用了一分多鐘,才把船靠近。
此刻,船邊左舷就是浮屍,麵朝下。
鉤屍索就鉤在他背上的氧氣瓶下。
拉不動,就是這家夥的屍氣和厲氣太重,死的冤枉,煞氣太重。
這就是為何,死了屍體不上浮的原因。
想讓這種屍體上岸,方法有兩個。
一個是祭祀,通過投放祭品念祭文,消除屍體的厲氣,也能超度亡魂。
如此,就能將屍體拖上岸。
可我可不會那些,師傅也沒教過我。
我就隻能用另外一個辦法,用強。
你硬我還硬,你強我更強。
你特麼不聽話,那就打得你聽話,你厲氣重我殺氣更重。
這是師傅教我本事時,說的一句原話。
這會兒我拔出了魚骨劍。
魚骨劍,克陰克煞,而且特彆克製水裡的臟東西。
我拿著魚骨劍,沒有任何遲疑,一劍就捅了下去。
當場就紮在了浮屍的後背上。
往外一拔,魚骨劍上的倒刺,還帶著少許血肉。
王猛見我紮屍體,也是愣了愣,但沒說話。
我則“唰唰唰”猛的往下紮了七八下。
如果王猛開了天眼,他就可以看到。
我每次紮完浮屍,浮屍的傷口處就會溢出一縷淡黃色的屍氣。
而且周圍的湖麵,也被這淡黃色的屍氣,染得有點泛黃。
隨著屍氣不斷被泄掉,我對著浮屍開口道:
“你要是再不跟我上去,我就插爛你的屍體,讓你屍骨不全。
下輩子投胎,都隻能做殘廢……”
喊過之後,我收回魚骨劍,拽了拽鉤屍索。
這一次,我發現很難拽動的屍體,可以輕輕鬆鬆的拉動了。
“猛哥,現在靠岸。”
“好!”
王猛回答,開始往回劃動。
那種泥濘,很難劃動的感覺消失,船隻快速的往岸邊靠去。
等到了岸邊,左大年和孫友早已經等待。
見我們拽著屍體回來,還挺激動:
“太好了,終於撈起來一具屍體了。”
“對對對,萬事開頭難,現在有了一,就會有二的。
不過話說回來,宋大師從剛才露頭後到現在,還沒露過頭啊!”
我已經下了船,正拽著鉤屍索,把浮屍一點點往岸邊拖。
聽他們這麼開口,也回答了一句:
“放心,我師傅沒事兒。”
我之所以如此開口,是因為我們回來時,我見到了師傅露頭。
在距離碼頭十五米的位置,他換了口氣又潛到了水裡。
不得不說,我師傅是真厲害。
這都幾十歲的人了,在水裡還能閉氣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