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路之所以一瘸一拐,那是因為這家夥根本就沒有腿,隻是兩條纏著稻草的樁子。
“他,是個稻草人!”
我驚呼出聲。
這和我們農村田裡,用來威懾野獸的稻草人,幾乎沒有區彆。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稻草人,可以走動。
而這稻草人繼續靠近,距離我們已經隻有五六米遠。
我已經,可以清晰的看清他身上的所有細節。
黑布帽子上,還有很多白色的鳥屎。
那一團稻草腦袋,上麵用黑漆畫的眼睛,一根樹枝做的鼻子,嘴巴則是用紅漆畫上的。
平日看到,或許沒什麼。
可這會兒見到,我卻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因為我發現,這稻草人的嘴巴眼睛都會動。
在下麵,他的脖子、手臂,甚至他那兩根細木棍子做的腿,都綁著一條條已經生鏽的鐵絲,就好似田裡的稻草人,成了精……
我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恐怖的玩意兒。
看得莫名惶恐。
但也沒有傻不拉幾的站著,而是第一時間抽出了魚骨劍。
來者不善,更何況這東西還是一具恐怖的稻草人。
師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走近的稻草人道:
“看樣子,這南天湖裡養的陰屍邪祟,都是你做的了?”
師傅語氣平靜,但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對方。
對麵的那具恐怖稻草人並沒動,而是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腦袋,稻草之間摩擦,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用紅漆畫的嘴巴,微微往上翹起,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用著很是惆悵和低啞的聲音道:
“是啊!年紀大了,閒來無事,就想養點什麼東西。
如今養了好幾年的魚沒了,珠子也要被拿走。
心裡就煩。
這位道友,行個方麵如何?”
師傅冷冷一笑,回了一聲:
“你想要什麼方便?”
恐怖稻草人,也平靜的回答道:
“珠子留下,你兩投湖自儘。我可考慮,不將他們魂魄打散。”
聽到此處,我的臉皮都不由的抽動了兩下。
囂張,這稻草人,竟如此囂張。
一點也不把我和師傅,看在眼裡。
師傅可是個暴脾氣,他隱忍了半天,一直在觀察對方。
這東西來得突然,而且還是一具稻草人。
加上師傅和我都有傷在身,一時間沒敢妄動。
但這會兒,聽對方如此要求。
暴脾氣的師傅,臉色瞬間就掛不住了:
“他媽的!你很狂啊!你以為,你吃定我們了嗎?”
恐怖稻草人“嗬嗬”一笑,一瘸一拐往湖邊走了兩步:
“你們看,這裡的風景多好!能死在這裡,其實也不錯。
等你們死後,我就把你們的屍體,繼續養在裡麵。
你們想,能在這麼美的湖裡,像魚一樣遊來遊去。
是不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兒?”
這稻草人說話很平靜,可我聽得頭皮發麻。
他把屍體當魚養?這得什麼癖好?
這家夥,不是心理扭曲,就是個變態殺人魔……
師傅直接罵了一句:
“傻逼!”
說話間,再次將珠子拿了出來。
稻草人對方見師傅拿出了這石珠。
黑漆眼睛眯了眯,語氣也激動了一分:
“給我,這可是用四十九塊天靈蓋磨成粉。
再用十雙童男童女血混合調製而成的。
工序複雜,千萬彆給我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