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飛過來的稻草人腦袋,不僅沒有任何懼意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閃躲。
對準了這稻草人腦袋,一劍就捅了上去。
但這稻草人腦袋的速度很快,在半空之中,做出一個詭異的閃避。
我這一劍,當場刺空。
他張開大嘴,斜著往上,直接咬向了我的脖頸。
我左手拿著黑傘,這會兒迅速丟掉,身子往右邊橫移一步,左手猛的回收。
在那稻草人腦袋咬住我脖子的前一刹那,一把就拽住了他的後腦。
那稻草人腦袋,還在不斷地掙紮跳動。
嘴裡還發出“哢哢哢”牙齒咬合時的聲音。
但我拽著他的腦袋,用力往地上一按,握緊手中魚骨劍,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陣亂戳。
“草泥馬的!”
“嗖嗖嗖……”
我直接把這稻草人腦袋,捅得稀碎。
最後雙手拽住他裂開的大嘴,用力一撕扯。
“嘶啦”一聲,稻草人腦袋,當場被我撕碎成了兩半。
隨之,我便看到這稻草人腦袋裡,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符籙。
這符咒中間符膽位置,寫有兩個字“傀儡”。
正是一道,不知名的傀儡符,這會兒還閃爍著黑色的幽光。
周圍的稻草,還一點點的往這符咒彙聚。
如果放任不管,要不了多久,這些稻草段又會重新組成一個恐怖稻草人。
我一把抓起符咒,當場將其撕爛。
隨著這符咒被我撕爛,符咒跟著“嗡”的一聲,竄起一道綠色幽火,將這符咒燒成了飛灰。
那些往符咒飄動的稻草段,也在符咒自燃過後,紛紛竄起一道火焰。
轉眼,周圍的稻草段,全都燒了起來。
但也隻是一會兒工夫,所有稻草都燒沒了,隻留下一地的黑色灰塵。
之前籠罩我們的鬼霧,也在這個時候褪去。
四周,又恢複到了正常環境……
見到這兒,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師傅,搞定了!”
說話間,我回頭跑向師傅。
但此時的師傅,直接躺在了地上,麵色蒼白,呼吸都沒力氣。
他看著我跑過來,對我眨了眨眼,話都說不出來。
用手去摸他,發現他累成這個樣子,可身體卻很是冰涼。
難道,這就是那藥丸的副作用?
“師傅,你堅持住,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很累,全身都疼。
但看著師傅這樣子,我那些疼痛如同麻木了一樣,再沒力氣這會兒都得擠出一些力氣。
我背起黑傘和師傅的桃木劍,收好魚骨劍。
伸手將師傅抱了起來,然後就往外跑。
準備尋找到左大年等人,讓其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之所以沒有去背,是因為師傅胸口還紮著十幾段稻草。
我怕背他,對其造成二次傷害。
目前這種情況,必須第一時間得到治療,將傷情降到最低。
師傅很瘦,乾瘦,而且隻有一米七的樣子。
我這會兒咬著牙,倒也抱得動。
然後就往景區門口跑,我每跑一步,都累得氣喘。
肺都要炸開了一樣,整個人有種虛脫的感覺。
可是,就在我們即將跑到景區內碼頭的位置時,左大年等幾人沒找到,我人卻麻了。
整個人,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正前方的碼頭位置。
因為我看到,一具濕漉漉的稻草人。
正南天湖裡,一點點的往岸上爬,這會兒已經有半個身子,都已經爬上了岸。
也就在我愣神的瞬間,那爬上岸的稻草人,已經扭過頭來。
這個稻草人沒有戴帽子,但裝扮都差不多。
依舊是黑色的眼睛,紅色的嘴巴,用樹枝做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