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墳裡有這麼多的蟲子和卵。
非常密集,看人毛骨茸然。
抽了口涼氣,也隻是遲疑了少許,舉起鐵鍬就繼續往下挖。
下麵的泥土依舊變得濕潤黑漆漆的,散發出惡臭的味道。
一鏟子一鏟子,很快的就挖到下麵的骨灰盒。
這次的骨灰盒不再是紅色,而是黑色的正常骨灰盒。
隻是骨灰盒上麵,纏繞著很多大蚯蚓,在黑色的泥漿裡爬來爬去。
我們三個看在眼裡都覺得惡心。
和之前一樣,用乾草灰撒在上麵,再用鉤屍拐將骨灰盒提到地麵。
放在太陽下暴曬,潘玲則開始在旁邊烤石頭,用來平墳。
我和毛敬則繼續挖第二座凶墳。
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梁有妻的聲音:
“薑師傅、毛師傅、潘小姐,你們都還好吧?”
聽到聲音,我們遠遠的看到梁有妻。
在他身邊,還有二個戴著草帽,拿著鋤頭和斬刀的村民。
他應該是折返了回來,但這會兒不敢靠近。
“沒事兒,你回家給我們拿點酒精過來。對了,彆讓村子裡的村民上山,這邊的事兒沒處理完。”
我回了一句。
身上被蝗蟲咬的地方腫脹得厲害,讓他拿酒精消消毒先。
不讓村民上山,是怕周圍出現山火,將村民引到凶墳這兒。
不出事還好,這萬一有什麼變故,再搭進去幾條人命那可就不好了。
梁有妻聽完,連連點頭:
“好好,我這就回去拿!”
說完,就對著身邊的兩個村民指指點點的嘀咕了幾句。
那兩個村民往我們這邊眺望了一會兒,見山火也快平息也沒敢過來。
就跟著梁有妻快速的往山下走去,梁有妻離開,我們繼續平墳工作。
幾乎都一樣,墳裡都空了,全是幼蟲和蟲卵。
這些小陰蟲,曬過一會兒太陽就會死。
對我們沒啥威脅,隻是看著惡心反胃。
挖完第二座墳的時候,梁有妻拿著兩瓶白酒回來了。
看我們一個個全身出現很多腫包,問我們怎麼了,是不是蝗蟲咬的。
我們隻是點點頭,拿著酒精往身上擦。
疼痛過後,伴隨著清涼舒服了很多,依舊紅腫。
他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問我們還需要什麼。
我則讓他先離遠點,有事兒會叫他。
他看著自己妻子的墳地,歎了幾口氣再次離開。
我們休息了少許,開始挖第三座凶墳。
我們前後用了二個多小時。
在下午二點多的時候,全部平完三座凶墳。
麵前則有四個骨灰盒,一紅三黑。
“現在要打開嗎?”
潘玲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
“先試一試。”
我點頭,小心翼翼的,特彆謹慎的開始去嘗試打開骨灰盒。
隻要骨灰被太陽暴曬過後,厲鬼的煞氣會進一步削弱。
晚上搞死他們,就會變得很容易。
可問題是,想打開骨灰盒也沒那麼容易。
特彆是這種厲鬼的骨灰盒,彆說打開了,後來我和毛敬拿著石頭砸,都砸不破骨灰盒蓋子。
四個骨灰盒就如同四個鐵疙瘩,硬得要命。
“打不開,被陰煞氣封住了。
如果有黑狗血,應該會很容易。”
毛敬搖頭。
潘玲仔細的觀察了許久說道:
“盒子裡陰煞氣太重,得用彆的方法才行。”
“黑狗血可沒地方去弄,這個村子的狗都死絕了更彆說找黑狗血了。
這樣我們先回去,就按照我師傅說的做。
用火燒到晚上,燒不爛就放在鍋裡蒸,直到晚上這四鬼上門。”
毛敬和潘玲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我們在骨灰盒上貼了黃符,毛敬走到斷氣針的地方。
運轉真氣,生生的將插入地下二米深的三棱鋼針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