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見多識廣,閱曆深厚。
就算坐在江邊釣魚,也能把我遇到的棘手問題,在言語之間道破玄機。
我在這條路上,功力還是太淺,還得繼續努力。
知道如何去處理後,我又和師父聊了一會兒,確定每一個細節後,我才掛斷了電話。
並在電腦上,用主任的權限查了小小的資料,在裡麵找到了她父母的聯係電話。
隨之,我便將其發給了師父。
這個事兒師父去操作,我現在要管的,就是苟大爺的事。
又一次的去到了苟大爺的病房,他還沒睡。
這會兒見我來了,急忙招呼道:
“薑醫生!”
我點點頭:
“大爺,你給我說說那老墳的詳細地址,我今晚過去給你找點藥回來,治你的手。”
“老墳的位置比較偏僻,不太好找……”
大爺開始詳細的說了一下他上班的地址,同時在地圖上定了一個位。
結果我一看,發現大爺上班的廠子就是黃袍道士侄子張宇晨實習的廠子,是同一個汽車廠。
隻是一個在流水線上班,一個在露天停車場當保安。
大爺說,那個墳在什麼坡上,周圍有很多荊棘,找不到那條小路上去,就得一身被劃傷。
我想,張宇晨就在那邊上班,肯定對路況比較熟悉。
反正大家都是這一行的,也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認識一下,擴展一下人脈。
確定了地址和方位,我也簡單的給苟大爺說了說他手的情況。
當他聽到,他這一雙手是中了鬼咒時,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說幾個破大錢,又賣不幾個錢,當時就不該貪心……
我沒在意他的自責,同時表明。
我去幫他處理這個事也行,四千塊,少一塊這事就拉倒。
定金,需要他先付三千。
之所以要收他四千,我是有考慮的。
首先,我不會為他的貪心和不負責任買單。
作為一個保安,報警的勇氣都沒有,還貪心收了盜墓賊的錢,本身就不對。
再有,他找老南道就花費了三千多。
我正兒八經學術的,能幫他解決問題的,肯定不能低於老南道的費用。
當然,如果他是個被害者,無辜的人。
幫他做這個事,我就隻收他一個路費,隻掙一口陰德就行。
他這種情況,一份不能少。
苟大爺聽我要四千,也是肉疼。
但相比活命,也是值得的……
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布包。
又布包裡,拿了三千塊錢給我。
師父說,乾我們這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做事兒就一定要收錢,收了錢一定要辦事。
之所以如此,大家都怕那虛無縹緲的因果債。
因為有祖師爺的術,那就得幫祖師爺辦事。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將因果轉化成為買賣,是最容易還,也是最容易解的。
對方給錢答應,咱們就規規矩矩的辦事,成與不成是兩碼事。
如果對方不答應,咱們也沒漫天要價,那就是對方不同意我們插手。
咱們也不算違背職業操守,沒有忤逆祖師爺的訓誡。
自然,也就不用咱們承接因果。
我這邊拿了錢後,沒再停留直接出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就等著下班。
期間給張宇晨發了條訊息,問他今晚有空沒,出來見個麵,找他幫個忙。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後,他才回訊息。
上來第一條就是道歉,說剛才在打螺絲,沒看見。
說我要是過來,他就請半個班的假。
我見對方要請假,就發訊息拒絕了,畢竟耽誤人家也不好。
結果他直接給我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