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張宇晨笑了笑,示意他跟我離開這裡。
等我們離開林子後,原路返回。
這會兒已經淩晨一點半,我本想直接回去。
張宇晨非叫著我去附近的燒烤攤吃個燒烤。
上了一夜班,的確有點餓了。
也就和張宇晨他們廠子對麵,找了個夜宵攤坐下,點了一些吃的和啤酒。
大概二十分鐘,便有警車往停車場那邊開了過去。
又過了會兒,一輛殯儀館的車突然停在了路邊。
隨即一張尖嘴的乾瘦臉從車窗裡伸了出來,對著路邊攤的我就喊了一聲:
“薑寧,薑寧……”
聽到聲音,我扭頭看去。
發現是白石殯儀館的收屍車,喊我的人也不是彆人,正是當初一同去南天湖收屍的灰爺。
見是灰爺,我起身道:
“灰爺!”
灰爺看我,就問了一嘴:
“大半夜的,那邊是你給我找的事兒?”
我笑著點頭:
“要不,下車喝點?”
灰爺搖頭:
“不了,收屍去了。”
說完,他對我揮了揮手,一腳油門往停車場那邊開了過去。
灰爺開著殯儀館的靈車剛走,張宇晨便皺著眉問我:
“薑哥,那人長得,長得好像一隻耗子!”
我拿起一杯酒:
“他本來就是!”
“啊!灰仙啊?”
我點點頭。
他表情,和我第一次知道灰爺是灰仙時,幾乎一個樣。
“薑哥,這灰仙不都在山裡麼?現在都乾收屍的活路了?”
我和張宇晨碰了一杯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聽我師父說。
他和白石殯儀館的上一任館主,有一些關係。
後來館主去世了,他就一直留在了殯儀館開靈車。
以前有過一次合作,所以認識……”
張宇晨聽完,滿臉的佩服,說結交我是結交對了。
以後在這山城,就要跟著我混。
說什麼隻要我一聲招呼,他分分鐘就殺到。
還要將咱們這行的驅邪事業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張宇晨性格直,帶著江湖氣,說話有點中二。
人不錯,沒那麼多的彎彎繞,幾乎是有啥就說啥。
淩晨三點,我二人才散去並約定三天後,咱們再去一趟老墳,把那厲鬼給除了。
他回了廠裡的宿舍,我則直奔碼頭找師父去了。
他要給我畫一道符,幫苟大爺解鬼咒……
等到了碼頭,師父孤零零的坐在河邊釣魚。
不過這會兒看著像是睡著了。
我這邊剛靠近他,還沒等我打招呼,卻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我發現師父影子,有些不對勁。
因為我碼頭的路燈下,師父的影子被拖得很長,還在動,很輕微一搖一擺的。
身體不動,影子怎麼會動?
見到這一幕,我當場便愣住了。
想起了當初我第一次找師父救命時,公交車師傅給我說的話;不能驚師父釣魚,也不能踩他的影子。
這麼久,我也隻是記得。
認為不踩師父的影子,可能就是個人忌諱罷了!
可現在,我卻有了另外的想法。
師父的影子,肯定藏著彆的什麼秘密就和店裡,師父養的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