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叔這麼說,但我不敢回話。
畢竟另外一邊是我師父,這邊又是餘叔,我誰也得罪不起。
緊接著,我就跟著餘叔後麵,往師爺老宅走去。
周圍都是荒田荒坡,以及幾麵殘垣斷壁。
看得出來,這裡以前還是有幾戶人家的。
現在除了師爺的老宅翻修過,周圍已經沒了人家。
腳下的石板路,長滿了雜草,但也有被清理過的痕跡。
我們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老宅前。
長年沒人住的原因,牆上都長出了青苔,四周有很多的枯葉。
但房子前的院子,卻已經被師父打掃得很是乾淨。
師父也準備了好些柴火,旁邊的大水盆裡,還養著一條大青魚。
水槽邊上,還有很多菜。
餘叔來到院子,用鼻孔瞪著師父也沒說話。
師父也是昂著頭,瞪大了眼珠子。
二人就那麼四目相對,死死瞪著對方,劍拔弩張。
一瞬間,我感覺空氣都冰冷了起來。
這哪兒像是來過生日,更像是仇家見麵,要開戰的節奏。
見狀,我急忙提著我手中的禮物往前,打斷了這壓抑的氣氛:
“師父生日快樂,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希望彆嫌棄。
也祝師父您;吉時吉日吉如風,豐年豐月如風增,增福增祿增長壽。”
師父見我遞過禮物,還說了一堆組合詞,黑著的臉瞬間喜笑顏開;
“喲喲喲,謝謝謝謝。
我去,還是戰神係列,可以可以。
小薑,你也是有心了。”
師父對漁具那是相當的熱衷,各種品牌和係列都比較熟悉。
看得出來,師父對我送他的禮物,是很滿意的。
結果站在旁邊的餘叔,直接就懟了一句:
“死釣魚佬,竿再好,釣不到魚有個屁用。”
師父瞬間收起了開心的表情,盯著餘叔開口道:
“嘿!我說餘龍,你胡說八道什麼?
老子現在可是魚嘴第一竿。
整個魚嘴,誰不知道我宋德財的釣魚技術是一絕?
還有,說到這個就是氣。
當年老子釣的那條魚,少說一百多斤。
要不是你個傻叉拿著抄網瞎抄,老子在山城野釣界,早就赫赫有名了。”
餘叔一臉無語道:
“你以為,你當年釣的是鯊魚啊?
還一百多斤?能有三十斤就頂天了……”
“快一人長了,你給我說三十斤?”
“……”
我站在旁邊,人都傻了。
從他們的言語之中,我逐漸讀到了二人產生隔閡的一個原因。
竟是因為餘叔年輕時,給師父抄魚時,把一條大鰱魚給抄丟了。
加上二人嘴都硬,師父還是個暴脾氣。
二人便因為這些“小事”的積累,見麵就吵,見麵就吵,這才逐漸的分開,少有了來往。
二人出至同門,師兄弟。
年少時跟著師爺走南闖北,經曆得也不少。
以前有師爺壓著,倒能相處。
師爺走後,二人的隔閡就變大了。
現在一見麵,二人就開始翻老賬。
我見這麼吵下去,二人又得不歡而散。
突然想到一個事,急忙開口道:
“師父、餘叔,你們不是說,師爺的墳不就在這裡嗎?
要不現在早,帶我去祭拜祭拜?”
二人聽我開口,提到了師爺,這才停止了爭吵。
餘叔最先開口道:
“小薑,我帶你去見師爺。”
“餘龍,我徒弟,憑什麼讓你帶去見師父?要帶也是我帶。”
“不是我把小薑推薦給你,你能有這個徒弟?”
“……”
二人又“呱呱呱”開始吵嘴。
我人都麻了,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