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道黃有貴提前就發了訊息過來,所以我們一直在公路邊等他。
他開車剛到,便很激動的下了車。
見到我後,更是熱情的迎了上來:
“薑兄弟,宋大師要的紙人我都弄來了,一共五十二具紙人,還有兩箱紙錢以及香燭,你來點一點。”
我點點頭:
“行,有勞黃老板了。”
黃有貴笑了笑:
“那裡那裡,能夠為宋大師辦事,那是我的榮幸。對了,宋大師呢?”
我指了指已經看不清的河邊:
“下麵釣魚。”
黃有貴眯著眼眺望了一眼,然後激動道:
“薑兄弟,我讓宋大師指點和平安符的事,一會兒還望美言幾句。”
我笑著點點頭。
黃有貴見狀,滿臉激動,“嘿嘿嘿”的笑:
“我、我也來搭把手……”
說完,黃有貴也幫忙搬運紙人。
紙人一個人,一次性隻能拿兩隻。
我們幾個人,隻能不斷的來回跑。
師父見我們將紙人搬運下來,讓我們將紙人,全都平放在地上。
我們也都照做了。
忙活了一陣,五十二具紙人和紙錢香燭,全都運到了河邊。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半。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河邊隻有涼涼的河風,以及河水“嘩啦啦”的潮汐聲。
此時,我帶著黃有貴來到師父身邊,對著師父開口道:
“師父,這就是賣紙人給我們的黃老板。
他說他年輕時在兩江殯儀館做學徒,那個時候見過你……”
我話音剛落,黃有貴就激動道:
“對對對,三十五年前,那個時候我在兩江殯儀館做學徒工。
我還給宋大師您遞過茶!”
彆說三十五年前,就算是三年前,這種一麵之緣,師父也未必記得起。
師父扭頭掃了一眼黃有貴,看來是一點印象沒有。
而這個黃有貴又急忙道:
“我師父是付國祥。”
師父聽到這個“付國祥”的名字後,有了一點印象:
“哦!你是老付的徒弟?”
“不、不算是,最、做多算記名。
但我一直很崇拜宋大師。
所以、所以想讓宋大師指點指點我,我、我是真的想學本事。
我知道,這行有規矩,我也不求大師能教我什麼,能隨便指點指點我就可以了。”
黃有貴一臉誠懇。
但這種事,其實不用想都知道結果。
術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能指點的。
而且這還是個老南道。
結果師父是真的不避諱,很直接道:
“指點個屁,你都老得掉毛了,回家喝茶不好嗎?”
黃有貴聽到這話,一臉尷尬。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甚至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毛敬、張宇晨等人,隻是站在一邊抽煙,沒說話。
這個黃有貴的確是幫我們做了事,我也答應過,讓師父給他一道平安符。
所以就幫著說了句話:
“師父,黃老板在這邊,也是做殯葬生意的。
偶爾也會接觸不少陰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