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毛敬消失的背影。
真是好兄弟，話少，有事就幫，有事就上，從來不嗶嗶。
是非常值得依賴，且能將後背，毫無保留的留給對方的生死兄弟。
“注意安全！”
我站在樓裡，對著消失在雨夜中的毛敬喊了一句。
“放心！”
隱隱響起毛敬的回應。
隨即就是“嗡嗡”摩托車發動的聲音。
毛敬離開後，我又拿出電話，給新同事申陽打了個過去。
雖然已經十二點過了，但事情太重要了。
也隻能向他繼續打聽申家村的事。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
“申醫生這麼晚打擾了。”
“還沒睡，怎麼了薑醫生？”
申陽笑著回答，但那聲音聽著，明顯是被我吵醒的。
可能顧及我麵子，才說自己沒睡。
我則繼續說道：
“申醫生，我向你打聽個事兒。
你們村子在搬遷以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詭事，離奇的事情等等？
實在抱歉，這麼晚了來問你這個。
但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我態度很好，畢竟不是很熟悉，可以說很陌生。
而且還這麼晚了，突然打電話吵醒人家，問彆人這種事。
脾氣不好的，說不準就開口罵人了。
申陽聽完，也愣了一下，然後繼續道：
“怪事、詭事？你要是這麼問，好像也有吧？”
申陽的情緒是真的穩定，被我半夜吵醒，都不在情緒的。
和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一樣，溫文爾雅的那種。
“真有？”
“嗯！我之前不是給你說。
有塊石頭從山上滾下來，砸了我三叔公家房子嗎？
當時滾下來那塊石頭，村裡人說是帶血的。
村子裡有人說，那可能是雞血石，很值錢。
當時就有人上去哄搶，結果石頭不是雞血石。
但去搶了石頭的人，都得了皮膚病。
我也回去看了，他們的皮膚病好像是真菌感染，膿性皰疹，泛發性的。
全身都是。
其中好幾個村民治療不及時，都丟了命。”
“不僅如此，那個時候山裡的一口泉水，還因為山體滑坡給汙染了，冒黑水、發臭。
那時候，村裡的老人迷信。
說這是山神發怒了，是來懲戒三叔公一家。
還讓我三叔公他們一家去山裡燒紙。
不過城裡來了專家，說我們山上有礦，滑坡後造成礦脈斷裂，汙染了水源。
同時說我們這邊有山體滑坡的危險，後來就被集中安置了。
但因為泉水被重金屬汙染的問題。
那段時間，山裡的確死了不少家禽和動物，山上都一股腐臭味道……”
申陽將他知道的，一一告訴了我。
情緒始終都比較穩定。
在古代，就是那種斯文公子形象。
聽完這些，我越聽越感覺像“屍煞”，因為屍煞的出現，都是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