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有夏侯長娟的眼睛?
慶月?
還是趙閒?
這怎麼可能?
趙崢隨即把這個想法拋出腦袋。
那就隻能說,自己這宅地附近,有夏侯長娟的眼睛。
隻是,這妮子監視自己乾嘛?
監視一個人,無非兩種情況。
一種是想加害於此人。
另外一種,則是保護。
想到這裡。
趙崢發現事情越發變得棘手起來。
他也不能直接問夏侯長娟,你怎麼就忽然知道我遇刺了呢?
水至清無魚,人至察無徒。
夏侯長娟的心思,隻怕還是依舊想讓自己跟隨她做事兒。
隻是,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是不想在夏侯長娟下邊辦事兒。
既然沒有辦法弄清楚這些事情,那就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第一,自己需要儘快發展壯大起來!
有了實力,才能查得到,是誰想弄死自己。
第二,先把自己保護好,如此,才能有機會發展壯大。
去牙行,繼續戰奴!
趙崢抬起頭來,正要對趕車的趙閒說話,卻發現慶月在看著自己,結果他一看慶月,慶月立刻紅著臉,低下了頭。
趙閒忽然想到了還在家中會不住抽抽乾嘔的大黑,忍不住問道:“昨天晚上那東西……”
慶月的耳朵根子,瞬間都紅了。
“主人,是我從外邊帶回來的,我本來打算等賊人翻牆進來的瞬間,就戳翻他,沒曾想你讓我躲在屋子裡錘他,我就順手把這東西給了管家。”
“是……是這樣的。”慶月羞得不行。
趙崢愕然無語,不過……這好像也對。
這樣的一個小蘿莉,怎麼可能使得出如此惡毒的魔法攻擊呢?
但是,想到趙閒那張刀疤橫貫整張臉的凶惡模樣,使用這樣惡毒的魔法武器,倒也合情合理了。
而且,他事後也覺得挺奇怪的。
自家的茅房都是新的,哪來的陳年老食啊?
“以後,彆什麼東西都拿!”趙崢教訓了一下兩人,隨後語氣緩和道:“去牙行,買戰奴。”
“是!主人!”趙閒聲音裡隱約帶著幾分亢奮。
慶月臉上的紅潮退去,怯生生地看著趙崢:“主人,我們這是……”
“雖然說沒有千日防賊的,但多一點謹慎,總不會錯的,更何況我們往後的事情越來越多,單獨趙閒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說到這裡,趙崢忽然笑著看向慶月:“對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管家了。”
慶月粉眸一顫,忙低下頭,臉又紅了起來:“是,主人放心,我會小心做事兒的。”
牙行羊掌櫃聽說趙崢到了,立刻親自外出迎接。
“趙公子此來,不知道是想購買婢女,還是男仆?抑或是要購買一些乾重活的粗壯婦人呢?”
趙崢道:“還有戰奴嗎?”
羊掌櫃微微一驚,飛快地掃了一眼趙閒,臉上又堆滿了和藹可親的笑容:“那當然,請趙公子隨我來。”
荷花塘邊的木樁上,依舊如趙崢上一次來時候的樣子。
而且,這次木樁上的死人更多,竟足有四個。
密密麻麻的蒼蠅,趴在這些人的口鼻、眼睛、耳洞裡,看得人頭皮發麻。
從這些人裸露在外肌膚上的藍色文身來看,都應該是僰人。
不過,趙崢也看到了一個豐滿的少婦,皮膚白皙紅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被扒光了衣服,捆在了木樁上,任由過往的人,對於她嬌嫩的身體評頭論足。
甚至,還有人上去捏幾把的。
那少婦看著姿色不錯,嘴巴被一塊破布頭堵了起來,雙眼中滿是無神的麻木之色,似乎已經被這種不人道的方式折磨得近乎崩潰了。
趙崢隻是看了一兩眼,便收回了目光,這個世界,真是人吃人啊!
“那是個犯官的夫人,剛到這裡不久,結果還想趁著夜色打暈我們的護衛逃出去,真是個不知死活的!”
羊掌櫃笑嗬嗬地和趙崢解釋了起來。
趙崢隻是冷淡地“哦”了一聲。
然而,慶月卻臉色變得慘白,她心中清楚,若不是自己遇到了好心的主人,下場隻怕會比這個官夫人更慘……
在這裡邊,有時候,死對於人而言,都是一種奢望。
“這裡還剩下八個戰奴,趙公子選選看,挑中了誰,您與我說。”
羊掌櫃溫和地笑著。
趙崢看在眼中,內心暗自感歎,就羊掌櫃這個溫和的笑容,誰能想得到,他雙手上沾染了多少血腥人命?
人不可貌相這話,真不是亂說的。
房門內,像是畜牲一樣被關起來,任人挑選的戰奴們,看到有人來買自己,一個個地立刻擠上前來,直接跪下,滿眼誠懇哀求地看著趙崢,開口求人。
“好心的老爺,買了我吧,我給你做狗!我聽你的話!”
“好心的老爺……”
這番說辭,趙崢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聽過。
現在又聽著,想來他們是不換詞兒的。
隻不過,看了一圈這裡邊八個戰奴,趙崢實在是覺得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