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長娟冷眸相對:“也不是什麼特彆出名的人,就是上一次,幫助我夏侯鑄造坊渡過難關的那人!”
“哪個叫花子?”公孫綠娘瞬間失態,凝脂般白淨的臉上,也瞬間流露出一抹凶惡之色!
她厲聲質問道:“長娟,這可不是兒戲!你難道不清楚……”
“打住,我很清楚!”夏侯長娟輕蔑一笑:“倒是你,難道不清楚,用這種口吻與我說話,我會做什麼嗎?”
“你彆發瘋!”公孫綠娘不知想到了什麼非常不美好的回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那傲人的資本,竟然都憑空蕩漾出來一層肉浪。
夏侯長娟看在眼中,又恨又惱。
“上次,我與你賭了一次,你輸了,想必你心中一定很不甘心吧?”夏侯長娟嘴角上翹,鳳目中滿是挑釁之色。
公孫綠娘狐媚眼中,閃過一抹謹慎的遲疑之色:“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想再和你賭一把!”夏侯長娟仰起頭來,竟有幾分俯視公孫綠娘的感覺:“就賭,我找的人,能不能幫助我夏侯家,奪得文魁!”
“這……”公孫綠娘有些遲疑。
“怎麼?你不敢?”夏侯長娟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很有膽呢!既然沒有膽這個膽子,那就讓開!”
公孫綠娘情不自禁又往後退了一步,哪曾想這挺俏的嫩臀,再一次撞到了身後的紅漆大柱上,情不自禁地自那紅唇烈焰般的誘人檀口中,發出一聲嬌呼。
夏侯長娟黛眉皺了起來:“我阿爹沒在家,你叫給誰聽呢?”
公孫綠娘倍感羞辱,頓時氣惱萬分:“賭就賭!你說,這次你要是輸了,你怎麼辦?”
“可倘若是,我贏了呢?”夏侯長娟不屑一笑。
公孫綠娘咬牙道:“好!如果你贏了,府邸內的大小事務,也都歸你管,我再也不過問……”
“打住,現在府邸內的大小事務,本身就是我在管,你隻是在從旁輔助罷了。”
夏侯長娟輕笑一聲,鳳目中帶著不屑。
“你……那我直接過問都不問過了!”
“你再怎麼說,也是我爹的繼室,府邸中大小事務,不讓你過問,那也太不合情合理,這樣吧,如果你輸了,日後府邸中任何有關錢財的事情,你都不得過問。”
“你這是要斷我的財路?”公孫綠娘愕然道。
夏侯長娟不緩不慢地拋出誘餌:“但是,如果你贏了,你可以和我共同執掌鑄造坊,如何?”
“不行,如果我贏了,你必須退出鑄造坊,我一個人執掌鑄造坊!”
“鑄造坊權柄一分為二,你我自個執掌一半,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讓開,我要回房去休息了。”
夏侯長娟很強勢,那雙鳳目好似兩柄利劍出鞘,迫得公孫綠娘渾身不自在。
“好!成交!”公孫綠娘果斷做出決定。
漢水上遊就是地理界麵上的西蜀地界。
在這片地界上,有誰能夠寫詩填詞超過西蜀第一才子的?
絕對沒有!
所以,公孫綠娘認定自己必勝!
“好!成交!”夏侯長娟鳳目中帶著凝重之色。
隻是,剛剛回到房間之後,她就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話裡存在著陷阱。
“幫助我夏侯鑄造坊渡過難關的那人?”
公孫綠娘自然完全想到了趙崢身上。
可是,夏侯長娟說的,則是向著她推薦趙崢的那人——李東陽!
李東陽和夏侯鑄造坊的關係不怎麼樣,但是和夏侯長娟的關係很不錯。
這位老人家,簡直把夏侯長娟當作自己的孫女來對待。
而且,隻有夏侯長娟自己清楚,這位老人家的真實身份多麼可怕!
望江樓的詩會,這位老人家隻要走上樓去,那位名震天下的西蜀第一才子看他一眼,隻怕就要嚇得筆都提不起來了。
一想到公孫綠娘此方二賭再次落敗,徹底成為夏侯家族中被禁錮的金絲鳥後,夏侯長娟臉上就難以掩飾地露出欣喜之色了。
不僅如此,還有趙崢……
趙崢覺得,自己把希望壓在他身上。
他也覺得自己能力壓全場文人,奪得文魁。
可惜啊!
從趙崢一開始答應參加詩會,並且和自己簽訂下來契約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他未來五年之內,都要成為自己的奴仆了。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夏侯長娟出的是什麼招。
所有的人,都隻看到了夏侯長娟撒出來的魚餌,卻忘記了,自己才是那條蠢魚。
夏侯長娟看著銅鏡中容光煥發的自己,一時間竟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張潤玉一樣的瓜子臉上,寫滿了得意。
“哎呀,我實在是太壞了!咯咯咯……”
而此刻,蘇府內。
蘇媚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消息,知道了錢家請來了西蜀第一才子坐鎮望江樓,鎮壓全場的消息,整個人從內到外,都透露著一股失落的情緒。
“原本我還以為,花費三千兩,請來的大文豪,能讓我蘇氏布行,在詩會上揚名的,誰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