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崢覺得,那畫麵肯定很美的。
“舒服……”
完事兒後,趙崢提起褲子,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渾身臟兮兮的羊皮襖子糟老頭很眼熟。
“老李?”趙崢驚喜萬分,叫住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個羊皮襖子糟老頭。
這糟老頭醉眼朦朧,聽到有人叫自己,便迷迷糊糊地回頭看去。
“喲!趙爺!咱們在茅廁裡相遇了,這就叫做緣分!”
小老頭兒頓時一臉精神了起來:“趙爺,咱們上次見麵,好像是兩個多月前了啊?”
不等趙崢說話,小老頭兒往自己臟兮兮黑乎乎,都已經黑得有了一層泥垢發亮的羊皮襖子上,蹭了蹭濺到了手指頭上的尿汁兒,略帶抱怨地說道:
“上次您找到的那個魚窩子,這會兒已經釣不到魚了,咱兒嘛時候,再去甩一杆?給小老兒我重新找一個魚窩子?”
“哎——”趙崢感慨一聲,“咱們彆在茅房裡聞著屎尿臭味兒說緣分,外邊說去!”
“嘿!那成,我出去洗洗手!”
小老頭兒走出茅房後,來到了水溝邊上,一邊洗手,一邊和趙崢吐苦水:“趙爺,您這兒可趁著年輕,家夥什還管用,多睡幾個姑娘,彆像我現在老了,不中用了!”
小老頭兒甩甩手上的水,放蕩不羈地說著:“你說,這玩意兒,一上年紀,不僅軟,他娘的還縮短了,撒尿都能尿一手的,真是要人的命兒!”
趙崢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你不還有舌頭呢?”
小老頭兒先是一愣,隨後朝著趙崢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趙爺兒,論年齡,我是癡長你幾歲,可是論本事兒,您是這個!”
“喲,說來奇怪,趙爺您怎麼跑這兒來了?您不是常說自己待在家裡研究染布嗎?”
羊皮裘兒老頭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道。
趙崢一時間心情複雜,這老李,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交的一個朋友,還是在釣魚的時候認識的。
老頭兒釣魚技術太爛,看著就是個慘的。
趙崢不忍心,總把自己釣到的魚給老頭兒,甚至還把自己找到的魚窩子,無償分享給老頭兒。
一來二去,兩人就那麼熟了。
“老李,我這一兩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句兩句,我也和你說不清楚。”
“這樣吧,今個兒咱們在這裡碰到了,那正如你所說,就是緣分,我請你吃一桌子席,咋樣?”
“趙爺闊氣!”小老頭兒又開始用那黑乎乎,臟兮兮羊皮襖子擦手。
趙崢心說,你用這玩意兒擦手,那不是白洗了嗎?
“路邊上那家,賣酸菜魚的,店主婆娘那屁股,我跟你講,就跟那羊屁股一樣,一看一個不吱聲,我就吃那家的一鍋子酸菜魚,外加半壺酒,趙爺看咋樣?”
“咱請你吃望江樓裡的席!”趙崢伸手一指那望江樓巍峨的樓宇,臉上滿是闊氣!
“喲?趙爺發財了?”小老頭捏了捏臟兮兮的羊皮襖子,搖頭道:“那得省著點,吃喝穿住,該節省,就要節省點……”
這話很正常,可是從老頭兒嘴裡說著說著,就不對勁了。
他接著說道:“這錢啊,就應該花在該花的地方,就好比說……”
小老頭兒眼裡滿是猥瑣,伸手往褲襠裡撓了一把,樂嗬著道:“錢花在娘們兒身上,力氣也使在娘們兒身上,傾囊相授,那就是花在刀刃兒上了!”
“呃……”趙崢點點頭:“你老說得非常有道理,不過現在嗎,我請你進去吃席,你就敞開來吃便是!”
“不,這裡邊上酒上菜的小二哥都是糙漢子,屁股再怎麼緊俏,哪裡有路邊攤上酸菜魚那家店主婆娘的屁股緊俏好看?跟羊屁股一樣!”
小老頭兒堅持,他迷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你信不信,我還能趁機摸兩把?”
趙崢無奈,隻好從衣袖中摸出一把碎銀子:“你先過去點著吃著,我這邊有點事兒,辦完了就來,菜不夠就加,等會兒我來結賬!”
之所以先給錢,是怕這小老頭兒這一身裝扮,連地攤店鋪的門,人家都不讓進……
“趙爺闊氣,那我就先過去了,這邊上路往左邊拐,順著走過去,我保管你看到那婆娘一眼,就移不開眼睛!”
小老兒兩眼放光道,自個兒迷迷醉醉的,就走了過去,混入了人潮。
趙崢無奈一笑,這老小子……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拘束了。
要不,等會兒領著這老小子去教坊司快活快活?
看他饞得那樣子,看見羊屁股都受不了了。
以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能去教坊司。
可現在!
這教坊司我去定了!
蘇媚兒也擋不住!
我說的!
當然,自己絕對隻是為了履行幫助秦捕頭寫詩這個承諾,外加給小老頭體驗一下女人是什麼滋味而去的。
正義的我,是絕對不會乾那些不可描述的低俗事情的,自己一直都是一個立誌追求雅文化的人呐!
然而,就在趙崢一轉頭,準備上樓去用唐詩宋詞,好好去教育一下那西蜀第一才子平鴻羽的時候。
他猛地看到了粉眸含淚的蘇甜甜,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後,抹著眼淚,抽泣著可愛的小鼻子,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姐夫,現在隻有你可以幫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