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可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彆說,乾這事兒,他們肯定在行,而且絕對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啊呸!
趙崢啐了一口“掉頭,馬上去教坊司,把我撕碎了的銀票撿回來,重新貼好了!”
“啊?”眾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趙閒,那眼神簡直就是在說“主人,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
趙崢憤憤不平“老子這氣也消了,錢也拿到了,不要白不要啊,男人的青春不值錢嗎?”
“趙閒,你看看你那牛眼睛,瞪那麼大乾嘛?還不快點掉頭回去,去遲了,讓彆的人撿了!”
“啊!是,主人,我這就掉頭!”
頓時,人仰馬嘶!
感受著迎麵吹來的狂風。
趙崢驚喜萬分,這趙閒居然還是個駕車好手,甚至還給自己表演了一番排水道過彎!
他興奮地回頭看了一眼慶月,想要分享自己的驚喜發現。
不曾想,慶月巴掌大小的小臉,已不知何時變得煞白,甚至於五官都在這樣狂飆的刺激車速下,變得有些輕微位移。
此刻,滿頭虛汗的她,感受到了主人趙崢的眼光看來,她立刻露出一個“我很堅強”的笑容,表明自己沒事兒。
可是,她這邊剛剛抬起頭來,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後,頓時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嘔吐感覺湧上心頭。
在嘔吐物噴出之前,她一把推開車窗,趴在了車窗邊上,大吐特吐……
於是,夜深無人的街道上。
一輛疾馳的馬車邊上,左右兩邊各自有兩個健壯的家仆跟著跑之外,還有一顆可愛的小腦袋,趴在車窗邊上,大口嘔吐……
趙崢忙湊上前去,用力拍打著慶月的後背。
這妮子……暈車了啊!
這暈車,也不早點說?
不一會兒,眾人就到了教坊司門口。
趙崢沒進去,隻是讓趙閒冷著臉走了進去。
否則的話,他怕自己被教坊司內的誰人看到,繼續壓榨自己本就不多的腹內精華。
慶月聽到這話後,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的,低著小腦袋道“聽她說,是有要事找主人,大抵是和主人先前給了蘇家二小姐那首詩有關。”
“為了這事兒?”趙崢滿是脂粉氣息的折扇啪啪一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不屑之色,現在知道自己的好了?
還見一麵?
我堂堂文魁,豈是你蘇媚兒說見就見,想見就見的?
遲了!
“告訴她,想見我,至少得提前一個月預約,現在沒空!”
趙崢拿起姿態來,咱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趙公子,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沒必要什麼提前一個月預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忽而,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卻又強撐高冷的情緒,傳入趙崢耳朵裡。
蘇媚兒來了。
與此同來的,還有蘇甜甜。
蘇甜甜縮著腦袋,好似一隻小鵪鶉。
蘇媚兒似乎很想在趙崢麵前找出以前那種優越感。
可惜,事實擺在麵前,眼前這個曾經可以被他輕易踩在腳底下的男人,已經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嗬——”趙崢不屑一笑“蘇掌櫃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蘇媚兒看著趙崢如此看不起自己的樣子,頓時覺得心頭一陣怒火翻湧。
可是,她卻隻有強壓著怒火,用平穩的語氣道“先前多得趙公子仗義出手,贈與小妹遊園不值這首詩,方才令我蘇氏布行起死回生,我特此前來謝過。”
趙崢對著邊上縮頭縮腦的蘇甜甜露出一個笑容,但看向蘇媚兒的時候,卻依舊冷漠地板著臉“蘇掌櫃,這是我和甜甜的事情,你來謝過,那就不必了,再說……”
他臉上不屑一笑“要謝,那也是蘇二小姐來謝,還輪不到你呢!請回吧!”
說完這話,趙崢一展折扇,就要走開。
蘇媚兒聽了這話,差點失去理智,好在她忍住了,急促喊道“趙公子且慢!”
“蘇掌櫃,你很煩哦!你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嗎?”趙崢厭惡地看了一眼蘇媚兒“還有什麼事情,快說!”
蘇媚兒感受著趙崢眼中的厭惡,整個人腦海都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空白……
他……竟然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他心裡是有多麼厭惡嫌棄自己啊?
強撐著不適感,蘇媚兒從衣袖中摸出事先準備好的三千兩銀票,語氣冷漠道“按照規矩,趙公子為我們寫詩,那我們就應該付出傭金,這是十足兌現的三千銀票,請趙公子過目。”
趙崢怒了!
“三千兩?蘇媚兒!這些年以來,我為你蘇氏布行做的事情,所創造的價值又何止三千兩?你若要算清楚,那何不拿三萬兩,三十萬兩來?”
蘇媚兒聞言,也怒了“趙崢!我已經放低姿態,向你低頭!以前的事情,那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說的是遊園不值的事情,你要真這麼算,那我當年對你的救命之恩,你又用多少錢來回報我?”
“哈哈哈……”趙崢氣急而笑“好!蘇媚兒,你說得好!這三千兩拿來!”
蘇媚兒氣呼呼地把厚厚的一摞銀票拍在趙崢手中。
趙崢雙目噴火,盯著蘇媚兒的眼睛“你說得很對,以前的事情非要深究下去,誰也說服不了誰,這也沒實際意義!那從現在起,你我兩人之間,恩斷義絕!”
說完這話,趙崢直接將手中的三千兩銀票撕成碎片,然後狠狠地朝著蘇媚兒臉上砸了過去!
“啪!”
三千兩銀票撕成碎片之後,幾乎等同於一本有些厚度的書本了。
蘇媚兒被砸得兩眼冒金星,眼神一陣發黑,隨即就感覺鼻子一陣涼意襲來,隨後就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了出來。
趙崢卻已經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地走遠了!
“姐姐!你……你被姐夫弄得流血了!姐夫好粗魯!”
蘇甜甜嚇得六神無主,忙從衣袖中摸出荷花刺繡的手帕,捂住了姐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