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揭畫的工作人員見到畫之後,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凝重,先是看了眼鄭旭,然後目光落在趙興安的臉上。
鄭旭看到趙興安和揭畫同事的表情,低頭看向了那幅揭出來的山水畫。
他雖然看不懂話,但能從倆人表情裡看出這幅畫的價值。
能讓趙興安如此凝重的畫,價格絕對不一般!
房間裡沉默了半晌,負責揭畫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把畫取出來後,收了起來。
“鄭隊,這幅張大千的畫,市場價起步八十萬,最高能拍能到一千萬左右。”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鄭旭眉頭皺的更緊,他沒想到這幅畫竟然那麼值錢。
這下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一旦查不清證據,這麼大額度的案件,恐怕還要負刑事責任!
一旁的吳麗梅滿臉惶恐。
她沒想到這幅畫竟然這麼值錢,連忙解釋道:“這幅畫的確是上午有個小夥子送來的。”
“家裡沒有監控,但小區門口有監控,你們可以去門衛調取。”
“我們家老趙絕對不是這種人。”
吳麗梅神情急切,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可知道收受八十萬的字畫,會承擔多大的後果。
她們老兩口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眼看趙興安也沒幾年就要退休了,這時候發生這麼一檔子事,要是澄清不了,趙興安後半輩子恐怕要在監獄裡養老了!
趙興安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證據跟對他不利。
門衛有監控,也需要調查組找到這個人才行。
在找到送畫的人之前,他隻能被迫接受調查。
“字畫你們收回去,在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走出這個門。”
“這段時間我就居家辦公了。”
“你們調查的時候顧及一些影響,不要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趙興安反倒是坦然了幾分,這件事情也怪他平常警惕心不夠,踩了彆人設好的坑,隻能選擇相信組織。
身正不怕影子斜,莫須有的事情,隻能栽贓一時!
他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受點委屈也無所謂了。
吳麗梅見狀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趙興安抬手製止住了。
她見趙興安已經下了決心,長歎了口氣,再沒說什麼。
鄭旭叫人把畫收起來,看向趙興安。
“趙老,您放心。”
“大家都知道您的人品,我們已經儘快調查清楚,還您個清白。”
“這段時間,隻能先委屈您了。”
鄭旭語氣堅定,表明了決心。
趙興安嘴角勉強露出抹笑容,拍了拍鄭旭的肩膀。
他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畢竟證物就擺在那,狡辯也沒有用,隻能寄希望於調查組早點查明真相。
“那我就不打擾您和吳阿姨了。”
“收隊。”
鄭旭微微鞠身,帶人離開了趙興安家裡。
趙興安等人走後,緩緩坐在沙發上長歎了一口氣。
吳麗梅聽到人走後,淚跡斑斑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老趙,這件事都怪我。”
“是我對不起你……”
吳麗梅說著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趙興安苦笑一聲道:“行了,一把年紀還哭鼻子。”
“這次人家是有備而來,彆說是你,當時就算是我,也未必能發現這幅畫後麵還藏著一幅畫。”
“也不知道老顧那麵怎麼樣了……”
趙興安想到顧長豐,不禁歎了口氣。
吳麗梅一愣,皺起眉頭:“老顧,也沾上這種事了?”
趙興安點了一支煙道:“我倆當時一起下的樓。”
“估計是針對我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