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醒來(1 / 2)

大司農 雨亦青 486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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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二十年,大越王朝迎來了百年不遇的天災。是年冬季酷寒,持續大雪,冰封江河,凍死餓死者不計其數,四處白骨棱棱,百姓流離失所。

是以初春來的比往日更遲,等到萬物複蘇,楊柳抽條,鶯歌燕舞時,已是三月末。

但天災並未影響達官顯貴的金絲銀碳、宴飲作樂,可謂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此時,在梁西城的萬花樓內,正是香帷風動,一片春光明媚。

而這熱鬨背後隱秘的地牢,如見不得光的蛆蟲,還在陰暗裡散發著冬日的絲絲冷意。

空蕩蕩的地牢刑具齊全,陰寒刺骨,隻有一個容貌殊麗的年輕女子被綁在刑架上,看似昏迷。

如果仔細瞧去,就會發現她麵色蒼白,眉含痛苦,雙手自然垂落,若不是被綁住,早已跌落在冰冷的坑窪地麵上。

要是有人更近一步,試試她的脈息,就會知道女子幾個時辰前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一會,長長的甬道裡傳來了腳步回音,在寂靜的牢裡顯得尤為清晰。

而剛剛的女子,柔弱的臉上蹙著彎彎的眉毛,似有醒來的跡象。

宋硯書是被疼醒的!

她的身上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沉睡中的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當她微眯雙眼,就看見自己身處古代牢中。

穿越?

社畜宋硯書剛被老板pua,連續加班半個月。作為小說愛好者,好不容易得來個清閒周末,她趕快不分晝夜、如饑似渴地閱讀屯放已久的小說。就在昨晚通宵睡著,一覺醒來,穿越到了地牢。

這也太悲催了!

還未來得及細想,宋硯書突然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

未免打草驚蛇,她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耳朵卻早已豎起。

聽著腳步的輕重,宋硯書判斷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一陣濃厚的脂粉香撲麵而來,那個女人走到了近前,她仔細瞧了瞧毫無動靜的宋硯書:“這個丫頭,不會死了吧,老娘還指望著她賺錢呢?”

繼而,她轉過身,橫豎眉毛,不滿地對著男人說:“讓你小子下手輕點,稍作懲罰,現如今是怎麼回事?人要是真沒了,看老娘不和你算賬!賣了你也不夠抵的。”

“媽媽放心,這麼多年,弟兄們懲罰人都有經驗,力道決不會出錯,這丫頭死不了。”那個男人賠笑道。

宋硯書心下一緊,這是青樓。

“哼,最好這樣。”女人說完,將手伸在宋硯書鼻翼下查探。宋硯書渾身一激靈,仿佛被一條冰冷的蛇纏上,不敢擅動。

而那個濃妝豔抹的美豔女人也輕輕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心,還活著。

活著就好,活著就能幫她賺錢,她一定會打斷她的傲骨。

宋硯書雖然閉著眼,卻實在無法忽視那女人用一隻手來來回回愛憐地摸著她的臉蛋,隻聽她一邊撫摸一邊自語道:“嘖嘖,真是好顏色啊!瞧瞧這臉蛋,媽媽還真舍不得讓你死呢。”

“昏迷的也夠久了,把她用冷水給我潑醒。”女人突然翻臉,冷冷地對身後人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