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書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帶著一個荷包,她記得荷包裡放著裴欽贈送的玉佩和李琅為他辦的戶籍。
糟了,戶籍裡寫的是男子,若是讓她們看到荷包裡的戶籍,自己該如何解釋?
夏荷將收好的荷包遞給宋硯書,宋硯書接過,在兩人期盼的目光中,隻能緩緩打開。
傅婉晴看到荷包裡有一個牌型玉佩和一些紙。
而當宋硯書看到荷包裡被河水泡的爛的七七八八的紙,心下一鬆,看來這個戶籍毀了,那麼她們就無法看到戶籍的內容。
既而她又有些難過,沒有這個戶籍,自己以後將寸步難行。
但是無論如何,此紙在河中泡過後,已然是一張廢紙,定不能再恢複如初了。
看來,以後隻能再另想辦法了。
傅婉晴和夏荷雖然並不認識這個玉佩,但兩人一看成色,也知此玉並不普通。
傅婉晴畢竟比夏荷見多識廣,她麵上不顯,心裡卻暗暗想道:看來此女的來曆並不普通。
除此之外,傅婉晴還看到荷包裡有些紙,她說道:“姑娘,這看起來有些像戶籍,或許這裡記錄著你的來曆。”
宋硯書不禁佩服傅婉晴的眼神,她連忙說道:“是嗎?那我要拿出來好好瞧瞧。”
說罷,宋硯書便小心翼翼地將已經晾乾的荷包中的紙倒出,然後輕輕地將其展開。
很可惜的是,紙張有些殘缺,連上麵的字跡都模糊不清。
宋硯書頓時一臉失望,傅婉晴和夏荷也能理解她的失落,畢竟誰不想知道自己家在何處呢?
於是,傅婉晴安慰道:“這位姑娘放寬心,說不定哪天你就突然想起來了。”
宋硯書一臉希冀地望著傅婉晴,說道:“希望真如大夫所說,能讓我早日想起自己的來曆。”
傅婉晴見宋硯書並沒有多大的事,便告辭道:“夏荷,這位姑娘元氣大傷,現下需要休息,若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來找我。”
夏荷送傅婉晴出了房間,問道:“傅大夫,她這種情況如何是好?”
“夏荷姑娘,現下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等她自己想起來了。”
夏荷歎道:“傅大夫,若是她能知道自己的來曆,將她治好後,我們也可放心讓她離去,可現下她什麼也想不起來,若是二姑娘讓她離開,以她的樣貌,恐怕很快便會被騙。”
夏荷說的不無道理,這也是傅婉晴所擔心的。
畢竟現下的世道,一個忘記來曆的貌美女子,可以賣出不錯的價錢,因此,這位姑娘很可能成為不少人的獵物。
“或許,可以試著讓姑娘留下她?”傅婉晴說道。
“夏荷一介奴婢,豈有資格在姑娘麵前說這樣的話。”夏荷深知不能在姑娘麵前指手畫腳,更不能試圖改變姑娘的看法。
傅婉晴聽出了夏荷的言外之意,看來夏荷想讓自己試著去向二姑娘提議。
傅婉晴到底不忍,便說道:“我可以在姑娘麵前提起,但是至於姑娘聽不聽,便不是我能決定的。”
夏荷聽傅婉晴這樣說,麵露喜色:“傅大夫真是醫者仁心。”
夏荷難以想象,若是這位姑娘淪落在外,將會麵對多麼可怕的場景。
傅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