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打電話,”楊維力渾身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眼神卻是冷冷的看著陳國斌,“老子以後跟你戰友都不是。”
“你可真是。”陳國斌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好。
執行任務為了救一個老鄉受傷,骨折了好幾處。多虧他命大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不然這身綠衣服也都沒法穿了。
可骨折的地方太多了,所以現在就隻能渾身纏著繃帶固定在這裡。
就連吃飯也得人喂。
所以,陳國斌才提議讓家屬也就是周昭昭過來照顧他。
現在不是暑假嘛,過來照顧也不耽誤學習的。
可這人就是倔得很,不同意。
陳國斌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他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我去跟醫生談談。”
看看能不能找個細心一點的護士照顧著。
當然,他們部隊也有給楊維力安排警衛員,隻是這警衛員跟楊維力一起執行任務也受傷了。
不過是輕傷,扭到了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擱著事情,周昭昭這幾天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晚上甚至還做了一些不好的夢。
當然,這些事情她都沒有跟許桂枝說,害怕她擔心。
一直到昨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夢見前世楊維力要出去辦事,結果遇到山上突然爆發洪水,楊維力為了救一名老鄉壓在了房梁下麵。
夢裡麵的場景太真實了。
以至於周昭昭醒來還忘記不了楊維力躺在下麵絕望的神情,還有他叫著自己的名字。
“首長,”新來的警衛員一邊幫楊維力擦拭手一邊說道,“您昨天晚上又叫嫂子的名字了。”
前麵的警衛員受傷了,所以他才有機會被調過來給首長當警衛員。
也才知道原來他的領導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兵王楊維力。
警衛員田守成是個小圓臉,笑起來還有個兩個酒窩。
楊維力沒有吭聲。
而這邊,陳國斌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掛了電話趕緊叫上警衛員,“開車,去接人。”
楊維力的媳婦沒有來,他的媳婦卻跑來了。
陳國斌臉上的笑容那就沒斷過。
陶安宜嫌棄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從下火車她對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就充滿的各種的嫌棄。
還是省會城市,結果一點綠化都沒有。
灰撲撲的。
還有這是個什麼破爛招待所?一股子味道。
不,準確地說,這座城市都有股子膻味。
陶安宜後悔了,現在就想立刻馬上買火車票回去。
她真是腦袋抽風了,才會答應父親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當陳國斌開了六個小時的車來到辦事處的時候,就見陶安宜正在跟人吵架。
“這是個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