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驚慌失措,卻又覺得自己作為縣令夫人當不至於被其刁難。
卻沒想到傅詔走後,這兩名親信直接將她軟禁在房內,不準隨意走動,連杯茶都不給。
傅詔和雲痕等人一同來到了繁華布行,這布行好生奇怪,東家在立布行時,都會以自家的姓氏為名,以此來讓眾人認準名頭,而這家卻隻起了個稱謂。
正是夜色垂垂時,店家打烊,有小二撂下門板,看見二人前來,不耐煩道,“打烊了,明日再來吧,或者你有約好的師傅?”
“沒有。”傅詔直接大步邁了進去,那小二慌忙撂下門板忙去攔人。
雲痕一劍擋在那人胸前,小二這才發現來者不善,肅然道:“您這是做什麼?我們可是青白商人!”
他看著後邊烏泱烏泱趕來的官兵,心頭一顫,轉身又賠起了笑臉,“原來是大人,不知大人前來有何吩咐?”
傅詔住了腳,轉身看他,“這家布行東家姓甚名誰?白日可有一裁縫去了縣令府?”
那夥計思忖片刻,“是有一位。”
“帶路!”
小二忙不迭在前引路,裁縫正在後院整理的布匹。
傅詔一把上前扯住他的衣襟,“我夫人在哪!”
裁縫驚慌失措,嚇得腿軟,“小,小的不知,小的隻是負責將人帶出來!”
“何人指使!”
“小的也不知啊!”
“嗯?!”雲痕見他說話打顫,似在扯謊,直接拔劍威脅。
那人連連作揖央求,“小的真的不知,小的隻是做事的,大人找上門小的也不瞞,小的真的隻是負責將人帶出來!這不是犯法吧!”
他言語鑿鑿,不像說謊,傅詔蹙眉,一時犯了難。
恰時有官兵來報,附到雲痕耳邊竊語了兩句。
雲痕微微頷首,走到傅詔旁道:“主子找到了,有一戶人家遲遲不肯開門,應是在那,隻是我們無令不得私闖民宅。”
“廢物!”傅詔怒斥,轉身闊步往外去,“便說追拿逃犯!有何不能!”
他怒不可遏,猛斥這群官兵頭腦蠢笨,不懂變通。
這群縣府士兵哪裡辦過這事,平日裡就待在衙門裡插科打諢說天道地。
沛縣就這麼大點兒,平日更無這種惡劣事,針對此案件完全沒有經驗。
到了一處宅門前,雲痕上前叩響了門,從裡麵出來個小廝。
看了幾人的打扮後,他神情倨傲,“你們是何……”
“砰!”
未等他說完,傅詔直接抬起一腳將人踹開,那人被踹得飛出甚遠,一屁股蹲坐在地。
他疼得臉都變了形,扶著臀剛要起身咒罵。一把白晃晃的劍橫在他的頸部。
雲痕厲聲問:“人在哪兒!”
那小廝再不見方才的倨傲,著急忙慌地指著後麵,“後院,後院!”
雲痕立馬將人拿著繩索綁了起來,傅詔大步流星往後麵邁去。
然後院卻已空無一人,隻有瑾瑤被堵著嘴,綁著手腳,捆在灶台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