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瑤咬了下唇,這無怪她會這般想,在薛家時,薛家大爺可不管是白日夜晚……
擦完了,傅淩才將手移到她頸部的那根紅繩上,修長的指尖勾了勾,他問:“這個木雕有何特殊含義嗎?我瞧你一直都戴著。”
深褐色荷花木雕,不知是什麼木材所雕,卻入水不腐,不似金絲楠木那般亮眼,不似紫檀木那樣有光澤,表麵永遠都是一層附著蠟似的霧蒙蒙。
薛陳氏不準許她身上有任何銀兩,卻唯獨沒拿走這塊木雕,隻因它看起來不值錢。
指尖輕輕捏了捏荷花雕,瑾瑤微微搖頭,“奴婢也不知,我自小就戴著在身上。”
“那是何人給你的呢?”
瑾瑤還是搖頭,“奴婢不知,應是母親吧。”
“這麼說是她給你刻的?”
思緒不禁被拉得很遠,朦朦朧朧又久違的麵龐浮現腦海。
這個女人瑾瑤真是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她隻有這一個親人,恨是因為她以三兩銀子把她賣了。
讓她遭受八年慘無人道的虐打辱罵。
這樣的人能稱得上是母親嗎?
片刻,她苦澀一笑,“也許是吧。”
“瑤瑤……”傅淩心頭湧入一股難以名狀,按在她肩頭的掌心微微用力,“沒關係,以後忠伯侯府就是你的家,以後二爺罩著你!”
他是忠伯侯府嫡子,雖不用襲爵承擔起顯祖揚宗的重任,但功勳之家對門楣都極其嚴苛。
門閥士族利益牽扯甚多,自古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
像他這樣的人,未來會娶一個官家女子為正妻,瑾瑤這種小奴婢連妾都算不上。
瑾瑤自也清楚,所以她從不敢肖想得到二爺的垂憐,更從未妄想做什麼通房或妾室。
她隻要銀子,受了十六年的窮苦,隻有錢能讓她獲得安全感。
瑾瑤乖巧一笑,“奴婢謝二爺抬愛。”
小姑娘笑吟吟的一雙眼睛眸似秋水清泉,白生生的頸下隻有一件青荷色的肚兜遮體。
傅淩本隻想給她上藥,眼睛卻不受控製往某高聳處看。
眸色漸深,喉嚨滾動,炙熱的手攬過腰身,不容她後退半步。
錦瑤又羞又怯,十六歲便是心路再多,能多到哪去呢?還是忍不住會害怕。
他欺身壓下,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濕潤的舌如一條小蛇,遊刃有餘又富有技巧的侵襲。
急不可耐中又帶著些許克製。
這時外麵傳來小廝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旖旎曖昧。
“二爺,有位大娘說是來找瑾瑤姑娘的。”
唇瓣分離,銀絲牽連。
少年眼底緋色不消,他定定看著她,小丫頭唇瓣微腫,又安撫似的在她唇角,戀戀不舍吻了兩下才鬆開了人。
衣服被扔了一地,傅淩彎腰拾起,為瑾瑤穿上。
“可問來者?何人所為何事?”嗓音帶著些許穀欠未褪的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