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瑾瑤怯怯應下。
出了門,雲痕見她眼周紅了一圈關切問:“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又惹主子生氣了?”
見她點了點頭,雲痕一歎,“不是我說姑娘,你也當對主子好好用用心,總惹主子生氣,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用心嗎?他方才說服侍雲痕都不配,瑾瑤自也沒往那方麵想。
是不是……他不喜歡吃荷葉酥?
她真不知該如何討好這位大爺,伺候他比伺候十個傅淩都難。
傅淩隻要有他喜歡吃的東西,順著他心做事就萬事如意,心情好還隨手就是幾十兩的賞銀。
傅詔到好,貶低她斥責她,讓她送點心,連個賞銀都沒有。
她的銀子大部分都給了文娘,這樣下去她以後出府了怎麼生存。
翌日她又做了梨花香餅,傅詔隻拿起嗅了嗅,就說太甜了,讓她重做。
第二天她又做了不甜的如意糕,傅詔又說鹹了。
一來二去瑾瑤也發現他是故意刁難,他讓她想想,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能在府中生活。
她絞儘腦汁也沒想明白,垂暮之時她出門買次日做糕點用的材料,特意去了趟鼎香樓,買了些招牌點心回去學著做。
她想應該是自己手藝不行,才總被嫌棄。
這段日子光是給傅詔做糕點,就花了她幾十兩白銀,現在買了鼎香樓的糕點,銀子就更少了,這樣下去沒等她出府就成窮光蛋了。
回去時已暮色四合,在又半個時辰侯府便要關門,她就進不去了。
她抱著點心疾步往回去,旁邊有條小巷,瑾瑤直接抄了近道。
忽地有人從背後猛地抱住了她,手中的點心掉落,滾散了一地。
“憐憐!”
是薛廷。
還好不是什麼歹人,瑾瑤鬆了口氣,掙紮著軟下聲音說:“哥哥快放開我,我再不回去府門就要關了。”
哪知薛廷卻抱得她更緊了,他掰著她的肩轉過身。
瑾瑤這才看到他雙目猩紅,麵目猙獰,霎時駭得發抖。
“二,二哥哥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薛廷抓著她的手用了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打了我母親!”
薛廷竟知道了!可鬼市的人當保密做得很好才對,連沈夫人都不知,他是如何知道?
瑾瑤顫抖著聲音,試圖勸他冷靜,“哥哥說什麼,我並不知啊。”
“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何這樣對我,不是說要嫁給我?為何多日過去都無回應,竟還成了侯府二爺的通房!”
“你說!”他咆哮著將她推倒在地。
手心被蹭掉了一層皮,瑾瑤握著流血的手,蹬地後退,“你冷靜些,我,我沒有說不嫁你,我隻是,隻是……”
薛廷厲聲打斷了她,“隻是你想攀附二爺報複我們家!”
瑾瑤怔住了,他連這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