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會脹嗎?(2 / 2)

“過得好?”傅詔冷笑,狠狠地咬著濡濕飽滿的唇瓣,再一次用了勁,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莫名火氣湧入胸膛,待將那唇咬得幾乎沒一塊好皮,他才斂了神情,怒氣漸消了些。

傅詔曾去漿洗房找過她,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去了芙廷苑。

這個心計頗多,又善於勾人的丫頭,哪裡像表麵這般清純。

身下姑娘鼻尖緋紅,雙唇紅腫,哭的梨花帶雨,丹霞流席。

他伸手撫過她的麵頰,細細摩挲,指尖狠狠揩去羽睫下的淚,“你若是那個清純的,當初在寺廟被我輕薄,就該纏著我讓我納了你,又或者以死鑒清白,你若不是,那在床上就該像個蕩婦無所顧忌。”

他輕輕捏了下她腮邊肉,“瞧瞧你現在,清不清,濁不濁。”

瑾瑤不解他從哪來的怒氣,這夜折騰的她格外粗魯。

她倒吸了口涼氣,忍著痛顫抖的聲音反駁,“我為何要死!世子做錯了事卻要讓我買單,這是什麼道理!僅因我出身卑微,就該被所有人踩在淤泥裡,連求生掙紮的權利都沒有嗎!”

她一口氣說完所有的怨念,漲紅著一張臉,氣得胸腔急促起伏,那一雙眼睛更是恨意堆積怒瞪著他。

傅詔心頭尤被刺到,動作一滯,罕見的不知該如何回應。

少頃,他神情複雜,俯身將人用力抱在懷中,沒了行動。

某種情愫在二人之間流淌,是愛?愛的又不純粹,是恨?恨的又不徹底,說不清道不明,讓人捉摸不透。

寂靜裡一聲歎息。

“瑾瑤……不要妄自菲薄。”

他一貫不會叫瑾瑤,隻會叫馮憐憐。

叫那個她不喜歡的名字,而今日卻叫了瑾瑤。

已是五月外麵蟲鳴聲格外清晰,皎潔月色灑在二人身上,清涼如水。

瑾瑤被他抱在懷裡,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能感受到寬闊的胸膛裡緊緊貼著自己跳動的心。

那樣炙熱、有力、強勁。

他又用著商量的語氣說:“不要去計較木雕,也不要再問蘇青鶯的事,就這樣安安穩穩好好留在崖青院不好嗎?”

淚水砸在肩部,順著健碩的背部滑下,傅詔身體微顫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溫熱的掌心輕撫著她的後背,一時他心頭罕見的兵荒馬亂,沒了分寸。

瑾瑤哽咽抽泣,“可世子總有一天會厭惡我,奴婢總會要出府,我總得有一件物件來證明我存在過。”

她需要一個人,一個物件,來證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痕跡。

傅詔沒有說話。

巫山雲雨,不知是不是瑾瑤的哪句話讓其觸動,他的動作溫柔了許多,隻是這一夜他卻並未叫水。

瑾瑤翻身下榻,披了件外袍,欲自己去拿水,卻被他按住了手,“做什麼去?”

“奴婢備水清洗一下”

黑暗裡那雙檀黑的瞳,晦澀難明看了幾息,手下一用力將人拖到榻上,用被子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不準弄出來”,他抱著瑾瑤,為她掖好被角輕聲道:“睡吧。”

瑾瑤自小被賣在薛家受虐待,冬日裡用涼水洗浴,用涼水做洗衣,刷碗,因此導致身體受寒不易懷孕。

想來傅詔應該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叫水了。

她的腳總是很涼,在懷中的人睡過去後,傅詔把那雙冰塊似的腳夾在自己兩腿之間,將她的手也圈在自己的懷中。

傅詔正值弱冠之年,身體像一個火爐,每次在他身邊睡覺,瑾瑤都很安穩,烤得人都暖和和。

夜昏昏,雨打芭蕉,風吹竹葉瀟瀟。

有溫熱的掌心撫上她的小腹,半夢半醒中,耳畔傳來傅詔沉沉的聲音,“會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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